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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武装起&lso;珍妮特&rso;号轮船，交给了属于一个法国家族的德龙少校。&lso;珍妮特&rso;号载三十三人，从旧金山启程，穿过白令海峡，被挟在哈拉德附近的冰中，在离77°线不远的贝内特岛附近沉没。德龙少校的部属只剩下一条出路：乘坐抢出来的小船或登上冰山表面向南行。他们的处境非常凄惨。10月，德龙命归黄泉。许多伙伴也像他一样离开人世。从这次探险中归来的只剩一十二人。

&ldo;1881年，美国人格里利乘坐&lso;普罗蒂尼斯&rso;号轮船离开新地岛圣&iddot;让港，打算在82°线稍靠下处的格兰特地福兰克林夫人湾建立一个观测站。在那儿修建了孔热堡。勇士们在冬季从那里向海湾的西面和北面行进。1882年，洛克伍德中尉及其伙伴布雷纳德抵达83°35&pri;处，超过马坎好几海里。

&ldo;这是迄今为止所到达的最远处，是北极地图绘制出的最远点！&rdo;

这时复又响起阵阵欢呼，夹杂着富有节奏的喝彩声，以示庆贺美国发现者的功绩。

巴比康主任又说：&ldo;但是，这场探险活动的结局是不妙的，&lso;普罗蒂尼斯&rso;号沉没，这二十四名北极移民注定要悲惨不堪。法国人帕维博士、还有许多人，都死去了。1883年格里利被&lso;泰迪斯&rso;号轮搭救，他只带回六位伙伴。从事发现事业的英雄之一洛克伍德中尉也遇难了。从而给这个地区令人悲伤的蒙难者花名册上又增添了一个名字。&rdo;

这次，听众们静静地听着巴比康主任讲话，肃然起敬的静默，自然表现出对受难者的敬意。接着，他又以颤抖的声音说：&ldo;因此，尽管人们忠心耿耿，勇往直前，84°线从来不曾被超越。可以肯定，乘船直到大浮冰，乘木筏越过冰区，等等，所有迄今使用过的方法都永远到不了北极。人们战胜不了这样的危险，忍受不了如此低的温度。征服北极必须通过其他途径！&rdo;

从听众的激动中，可以感觉到这就是报告的重点，是所有的人都在寻找和觊觎的秘密。

&ldo;那您从哪里做起呢？先生。&rdo;英国代表问。

&ldo;不出十分钟您就知道了，唐兰少校。&rdo;巴比康主任回答，&ldo;当我向全体股东讲话的时候，我还要说：&lso;请信任我们&rso;。因为这项事业的倡导者还是乘坐圆柱‐‐圆锥形抛射物的那些人，……&rdo;

&ldo;滑稽可笑的圆柱体1！&rdo;迪安&iddot;图德林克嚷道。

&ldo;敢于冒险登月……&rdo;

&ldo;人们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回来了！&rdo;唐兰少校的秘书补充说。他的不识时务的指责激起强烈抗议。

但是巴比康主任耸耸肩膀，以坚定的声音又说：

&ldo;是的，诸位股东们，不出十分钟，你们就会明白了。&rdo;

他的答辩引起人们的阵阵感叹和长时间的低声议论。

仿佛巴比康主任已向听众许诺，&ldo;不出十分钟，我们就到达北极了！&rdo;

他继续说下去：

&ldo;首先，构成地球的北极帽究竟是陆地，还是海洋呢？内尔斯少校把它命名为&lso;古冰海&rso;，即古老的冰形成的冰海。对吗？对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lso;我们不这样认为&rso;&rdo;。

&ldo;这还不够！&rdo;埃里克&iddot;鲍尔德纳克叫了起来，&ldo;光说不这样认为不行，得有肯定的答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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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吧！我回答那个急于打断我的话的人。我们断定，这是一块固体的，而不是液态的盆地。北极实验协会获得了它，现已归属美国，任何欧洲国家绝不能提出要求！&rdo;

旧大陆代表席上一片窃窃议论。

&ldo;唔！一个盛满水的大坑，一个大盆，你们淘不干！&rdo;迪安&iddot;图德林克又嚷嚷起来。

同伴们七嘴八舌地表示赞成。

&ldo;不，先生，&rdo;巴比康主任很快地说，&ldo;那里是陆地，是高原，也许像是中亚的戈壁沙漠，高出海平面三、四公里。从我们对毗邻地区的观测，很容易推断出这一点。北极地区只不过是毗邻地区的延伸而已。这是很合乎逻辑的。因此，诺登斯奥尔德、皮尔里、马埃加探险时发现：格陵兰向北是逐步上升的。从迪斯科向外一百六十公里处，海拔高度已达二千三百米。那么，鉴于这些观测，鉴于从多年不化的冰壳中找到的各种动植物，如乳齿像骨骼、象牙、针叶树干，可以断言：这块大陆过去是沃土，肯定有动物，也许有人。那里埋下了史前时期的茂密森林，形成了煤炭资源。我们一定要开采出来！这是一块环绕北极的大陆，一块渺无人迹的大陆。我们一定要把美利坚合众国国旗插上去！&rdo;

在听众中间，爆发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当响声在&ldo;联盟广场&rdo;的大街远处消失的时候，又响起了唐兰少校那粗鲁的尖叫。他说：

&ldo;说十分钟到北极，七分钟已经过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