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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勒柯吉实在有些怒火中烧,他拿起枪,站起来,然后将枪往地上一插,&ldo;够了,别演戏了,我说过,您拿走好了!&rdo;

被主人的态度挑动起来的狗‐‐左勒,龇牙咧嘴,也表示愤怒和敌视。博瓦勒惊恐不安,他对这位宽阔胸肩、壮实有力的对手,心想还是不能固执己见,他小心谨慎地撤离,嘴里咕咕哝哝、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语,大意是要将这种情况提交议会讨论,来采取什么措施。

根本没有听他的唠叨,勒柯吉转过身,背对着他,目光又一次茫然的看着大海,这事故包含一次教训,然而这教训,阿里&iddot;洛德士已向他阐明过。

&ldo;您对博瓦勒的方法,有何见解?&rdo;洛德士问。

&ldo;您希望我有什么看法和想法?&rdo;勒柯吉反问。&ldo;这个傀儡的言行举止,他的所作所为,我能把他怎么样呢?&rdo;

&ldo;傀儡,当然罗!&rdo;阿里&iddot;洛德士反驳说,&ldo;不过,同时他还是最高长官!&rdo;

&ldo;那么!自己任命的,因为营地只有六十个移民,当没有人去争这位置,一票就足够了,&rdo;勒柯吉耸耸肩。

&ldo;我先请您原谅我将要对您说的话,&rdo;阿里&iddot;洛德士说,&ldo;不过,实际上,你不感到有点遗憾,甚至有点悔恨?&rdo;

&ldo;我?……&rdo;

&ldo;您,所有移民中唯一的一个,对这个地区有经验,您在这里生活了多年,您了解这里的资源,也了解这个地区安全和危险的地方,您拥有聪明才智,精明强于,乐于助人,在这一地区您树立了很高的威望,让这些无知可怜的人们对您崇拜和归心,但是您却又让他们分散在这个岛上,互相之间毫无联系,使他们孤立无援,不管您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对他们的灾难和面临的痛苦,您要负不可推卸的责任。&rdo;

&ldo;负责?……&rdo;勒柯吉抗议,&ldo;我没有什么责可负,有什么责任要我负呢?&rdo;

&ldo;强者对弱者的援助。&rdo;

&ldo;我没有做吗?……我没有救过约纳丹号?从来没有人曾拒绝过我助他一臂之力,或拒绝我为之出谋划策吗?&rdo;

&ldo;还应该做得更多!&rdo;阿里&iddot;洛德士竭力地肯定,&ldo;那胜过别人的人,要有责任心,应该去指导事物,而不是听之任之,让他们停滞不前或忍受痛苦,应放弃自我去保护这些无能为力的人,给他们指引航向……&rdo;

&ldo;从他们身上偷去自由?&rdo;勒柯吉苦涩地来打断他的说话。

&ldo;为什么不?&rdo;阿里&iddot;洛德士反驳说。&ldo;如果对这些善良的人肯定有好处的话,那么就应该让这些服从这种约束;服从命令他们的法律;服从强迫他们的力量。&rdo;

&ldo;决不!&rdo;勒柯吉坚决的回答,停了一会儿,他用一种更平静的语调说。

&ldo;应该综合一下,只此一次,我的朋友,我对一切政府,不管是什么形式的,我都认为是死敌,我用毕生的精力在考虑这个问题,我想不应该有这种情况,即人们有权侵犯他同类的自由的权力。任何法律,其观点都是以损害个人利益维护所谓的集体利益为依据而颁发的,是一种欺世盗名之举,但愿每个人在完全自由的范围下享受着因自由而带来的完全的快乐。我确信,这就是我生命信仰的基石,它是如此的巨大坚实,我无力在旧大陆那腐烂的旧社会去战胜它,我比许多人都付出的更多,他们许多人也不能去战胜它,于是我来到这里,到麦哲伦,为了在自由的土地上,自由自在地生存到死亡,从那时起,我的信仰一直没有变化,我知道自由也有它的不足之处,并非十全十美,但它在生活实践中,会自我调整,减少缺陷,不管怎样,它比那些想消灭它的法律缺陷要小得多。这里,近几个月发生的事,使我感到伤心,但也不能改变我的思想,我,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是被收在侮辱性的名字里‐‐&lso;无政府主义者,&rso;属于这类人,和他们一样,我的格言:是无上帝、无主人。但愿我们的询问、讨论到此为止,再也不谈论这个主题。&rdo;

尽管这样,即使经历曾让他信仰动摇过,勒柯吉不愿商量,更不要说去放弃它,它就像有些人一样,明明知道不完全可能,但还是沉醉于理想之中,紧紧抓住一根草,也不放弃自己的信仰。

阿里&iddot;洛德士专心致志地听他对自己信仰的阐述,勒柯吉用那种不允许反驳的、坚定不移的语调,作了有力的回答。他伤心地吸了口气。

第八节阿尔吉和施瑞克

勒柯吉把自由凌驾于人们所有的利益之上,他与非常尊重别人的自由一样,唯恐失去保护自己的自由,从他身上产生的权威,以至人们像服从最独裁的主人一样服从他,他总是尽力避免说一句与命令相似的语言,对他那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建议,也看作是命令,几乎所有的人都温驯的遵循着去做。

人们将房子建在河左岸,是因为他已在那里,首先因为对殖民地初期的无政府状态而担忧,但更为对摄取政权的政府而担忧,大多数人不由自主的,来到这个智力超群,道德高尚,能力过人的人周围。

人们靠勒柯吉越近,人们受他的影响就越深,阿尔特勒布尔和他的四个水手,毫不犹豫地将他视为头领,而在阿里&iddot;洛德士心目中,他则是个最能看透问题,有一种神秘力量的人,他对勒柯吉的爱,可敬可赞到超过了&ldo;友谊&rdo;的范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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