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半刻钟后便要用晚膳。”陈潇无奈道,“今日去了马场,确实迟了。”
&esp;&esp;“补偿我。”
&esp;&esp;虽然这一天叶茴荫也没啥事干,就躺在亭子里睡觉了。她性子闲散,也不喜欢有奴仆围着自己,但她确实被宠得有些过了,一有不顺心就闹失踪,跑出去玩。
&esp;&esp;陈潇说:“茴荫,旁边有人。”
&esp;&esp;“这你就不敢了吗?”
&esp;&esp;叶茴荫轻笑道,陈潇忽然压下来,一手抱着她,将她放平到先前躺着的榻上。
&esp;&esp;陈冠蓦地提起白施的衣领跳到墙后,当晚雇了辆车,火急火燎地离开幽都。
&esp;&esp;南朝民风开发,并不像前朝那般压迫妇女,女德、女戒一类已被摒弃,虽然男子可以娶三妻四妾,但也有有身份的女人共夫的情况。但陈潇和叶茴荫必然得不到叶家的承认,她们如此大胆,违背常伦。妹妹怕是早晚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esp;&esp;此次离开,白施十分惋惜留恋,与陈冠感慨道陈潇和他完全不像,倒是和自己更像是兄妹。陈冠知道不能过多在意白施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反驳想打他。
&esp;&esp;呸!一点也不像!
&esp;&esp;工具人的自我修养1
&esp;&esp;其实陈冠是想牵一匹属于自己的马,但幽都的马和一栋房一样贵。白施临走时去赌场开了一把,输了,之后他说什么也不会再碰赌。
&esp;&esp;“陈大侠,等到了乌诂,我们就分别吧。”白施沉痛地说。
&esp;&esp;“为何?”陈冠不解。
&esp;&esp;“害呀,开始倒霉了,不知道要发生啥事。”白施神神叨叨地,看到一条河就想让马夫停下,他要下车摸锦鲤。
&esp;&esp;陈冠把他制住,白施也不像完全疯了或者傻了,至少没有发力攻击陈冠,陈冠又怀疑这人是不是在演?又想到可能是运气丹的时效过了,正是他气虚之时。
&esp;&esp;马车忽然停住,陈冠拉开车帘,才发现前方围了很多衣衫褴褛的难民,像是其他地方逃难过来的。
&esp;&esp;“北方发生了大饥荒。”白施这时倒是不作了,与车夫提前结了账,去镇里休息了一晚。
&esp;&esp;好在这里离乌诂也不远了,白施找了两套破烂衣服和陈冠换上,还和陈冠说混在流民中更安全。陈冠不置可否。
&esp;&esp;两人随流民来到乌诂城外,见城外围了好些粥铺,流民都是被它们吸引来的,可见武林盟主乐善好施。
&esp;&esp;这几天见得多了,他们都被难民的消沉气压感染到,进城后与难民们隔开,才都放松了些。这几日难得不见白施说什么话,陈冠去收集粮食时顺带捞了一坛酒,提着它翻到房顶上,便看到白施模仿哲学家在那望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