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黎周周问陈家进度,他揽的活,叫一声梁伯母,自然是要把持,陈夫人说石料选好了,老爷保佑开出了几块不错的,就等着雕样。
“这东西不急这要,梁府夫人诸位少夫人贵重,见多了好东西,慢慢磨雕琢,在花样上,等年要是开了,王坚带霖哥儿过去帮忙相看相看。”
“之前我去梁府做客,两人见过各位少夫人,略知道一些夫人们的喜好来,这般商量着来做,不出什么岔,你家的料也别折腾浪费了。”
陈夫人自然是喜不自胜,忙不迭的谢顾夫人仁厚,处处记挂这他们陈家云云,她说漂亮奉承话多了,见顾夫人脸上『色』略淡了几分,便转头夸起王坚来,说王夫人教的好。
她们做宅『妇』的,自是懂得看人脸『色』,顾夫人虽然客气,人也仁厚,从未刁难过她们,可她瞧出来了,顾夫人不爱絮絮叨叨一大通的吹捧,点到即止就成了,不然这吹捧也惹人厌烦了。
几位夫人便聊起了,说的也不是意,夸一夸孩,说说上学的事,其中林家、黄家的女儿去上了学,两家夫人刚顾夫人话里意思,这会投其所好,话题也往这里带。
“……说种地课,回来是带了一脚的泥,我说脏洗一洗,她倒是高兴,忙不迭的跟我学,说黎照曦种的最好了。”
“一样,每日上学先去菜地看看,每块田都有小牌,哪个班种的苗长得好,哪个班稀疏,说黎照曦那个班最好了。”
黎周周:……虽是知道这几位夫人有意夸福宝,可他当阿爹的到了还是高兴。
笑说:“他回来跟我说了,是上官学不爱,去学校每是说不完的话,早上学字,下午吃了饭要去体育课,玩球的,跳绳的,还有种田,他自己回来也问他爷爷怎么种苗才高才好。”
其他家里孩没去学校的,自然是『插』不上这个话题。王夫人这会见林家黄家同顾夫人说的这么热闹,是心里也酸溜溜,想着干脆把她家七娘也送进学校,正好六娘去了学校,能多照顾照顾七娘。
一的拜年便在吃喝说笑中结束。
送客人出门。
王坚也同嫡母妹妹们一起回去,七娘同她母亲一辆车,坐在车里坐立难安,害怕她母亲知道她惹了祸,被福宝小少爷教训了一顿——其也没教训。
但七娘自福宝少爷说完也回过味了,她好像做错了?
王夫人想孩上学的事,其她私心不想七娘去,虽说是白日去傍晚回来,可到底年轻男郎同女郎哥儿混一起念书上课,这哪像大家闺秀,没半点规矩,六娘是个庶出不怕什么,七娘她的心头肉,要不还是算了?
另一个车里,王坚和六娘坐一辆车。
“她若是故意刁难你,你不乐意就不做了。”王坚跟六娘说。
不提还好,提了这事,六娘想起下午大家笑话她,不委屈的眼眶泛红,声音也带着哽咽说:“她是嫡母的,我哪里敢,回头夫人姨娘没脸,我夹在中间,左右不讨好。”
王坚握着拳,想说一句‘你怕什么还有我’,可最终话没说出来,他算什么?一个哥儿,还是庶出的,自是不如男一般能六娘做依靠。
他算什么。
黎府里。
福宝去找爷爷了,问爷爷:“王坚阿哥的六妹妹和七妹妹闹别扭。”
“王家的孩?”黎大想起来,说:“她们俩不是一个娘的,王坚和六娘是一个姨娘的。”
福宝:“姨娘?”
黎大觉得不对,忙说:“你去问你爹,爷爷什么都不知道。”
福宝便去问阿爹了,他其知道,学校里有些同学说话一会说母亲一会说姨娘,说母亲就正经严肃许多,说起姨娘来带着几分随意。
黎周周福宝问,也不知道怎么张口解释。顾兆了,直接说了,就跟说科普似得,“王坚家他父亲娶了妻,纳了好几房的妾室,妾室了小孩,就是王坚和六娘,这俩孩叫正室妻为母亲,他们亲母亲则是叫姨娘。”
“下里,规矩人家是娶一妻,纳妾则是看自己身份和腰包,能不能养活的起。”
福宝瞪圆了眼睛,怎么他家和旁人家不一样呀?
“因为你爹和阿爹比金坚十分恩爱,坚持一夫一妻制度,谁都别想纳妾,外头胡『乱』来。”顾兆看小孩脸上明晃晃的问题,十分坚定说:“你以长大了就瞅瞅,眼睛得擦亮了,可别掉进了什么狗男人的窝里,屋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相公,说过头了,福宝还小呢。”黎周周忙是断了。他怎么觉得,自家的福宝以就是嫁人也要难了,可相公说的也没错,要是福宝嫁人了,男的屋里头一大堆小妾,这日过得憋屈,那还不如不嫁。
他们家不是养不起。
福宝的大为震撼,小嘴半都合不拢。
顾兆决定来一记猛的,趁孩小三观塑形,“你想想,要是你阿爹有个——啊呸呸呸,不能这么举例,你就想你自己,要是有一来了个旁的陌小孩,我和你阿爹对那小孩爱,你的玩具吃的夜里睡前故事,全都了旁人小孩,你乐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