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拨浪鼓摇脑袋,自然是不乐意的。
阿爹和爹是福福的!
“人的心小,装不了多人,装了一家人,装一装梦想事业,日就差不多过的十分充了,若是有『乱』七八糟人来分了精力,那就什么都干不好了。”顾兆糊弄小孩。
福宝得有道理,点了点小脑袋,但是有个疑问:“爹,要是来了好几个小孩都特别喜欢福福,把他们的玩具福福,还福福吃的喝的,那福福也只能要一个小朋友吗?”
“一起玩不是好吗?”
多热闹啊。
顾兆:……
要是福宝嫁人,对方纳妾,顾兆火冒三丈得死这狗男人,可没成想他家福宝要纳好几个男人,都对福宝好——
“你倒是敢想。”顾兆嘀咕了句,不过正经说:“等你长大说,朋友能有好几个,可挚爱是不可能多的。”
福宝得不明白,等黎照曦长到八岁应该就知道了!
等哄了福宝去和汪汪玩,黎周周把下花园花厅伺候的仆人叫了上前,问了发了什么,仆人说了明白。
“倒是聪明。”顾兆是夸福宝。
黎周周则说:“我本想王坚做脸面,没想着——”
“跟你没关系,是王家那嫡女不懂事。”顾兆道。
黎周周没说话,只是把这事记下来了,王坚算是他看着一步步走出来的,从那个怯懦害羞躲在王老爷头不敢『露』脸的四哥儿,到如今走的坚定,他把四哥儿教出了王坚。
他得护着,且有责任护着王坚。
“怎么了?脸上一会愁云起来了。”顾兆看出来了。
黎周周说了,“……我也不懂,就是怕王坚变成了四哥儿,他跟我做买卖,我是嫁了人跟着你,明面上是官夫人,人人不敢言我什么,可他是庶出,要是年纪到了,家里安排了婚事嫁了人,我怕坏了他这一辈。”
顾兆懂周周的意思。他们二人眼里,王坚是个好孩,自立自强,还有点平权意识,可放在这个社会规则里,王坚现在处境确是——
外面看着响亮,得了黎老板欣赏信赖。
可际上,庶出、名声不好、嫡母怕是也记着,过两年的婚事能有什么?好一些,看在周周面上,选个也是做商贾的庶出,做个正妻。
但这样的安排,在这个候,那是女、哥儿都这么活。
“你问问王坚意思,看他呢,有喜欢的人咱们『插』手问问多把持,没喜欢的不想嫁了,王家要是安排婚事了,你也过问,就说要用王坚,先不结,人不好,反正咱们仗势欺人,有我呢。”顾兆觉得人就是双标,既然周周把王坚当个侄疼爱,那就做到底了。
黎周周:“哪能真这般,他名声是不好了,担了个不孝。”
“父慈孝,我看王老爷对王坚也没多少慈爱疼爱。”顾兆随口道了句,说:“你别想多了,这方面大事还得王坚自己想,咱们外人不好着为他好的意思拿捏了他的人。”
黎周周只能暂且先放一边,回头问问,还有苏石毅的婚事。
年一过,福宝七岁,王坚十六,苏石毅也十八了。苏家人远在千里之外,那自然是他来管了问问。还有小树的那个妹,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二哥升职成了红人,柳夫郎的亲妹还怕没有夫婿可选?”
十五元宵节,昭州城有花灯节了,还是十三便开始的。前两年,昭州穷,顾大人一门心思扎进民,搞经济,提产量,到了今年脚步能缓一缓,抓一抓精娱乐。
所以便办了昭州花灯节。
这活动自然是官方主办,招了民间商贾赞助商协办,顾兆批了一些基础银,不多,比如麻绳、挂绳、摊位,要整齐划一,还有招了不少临维护秩序的护卫队——他学京城的金吾卫。
别搞得踩踏事件,还有小孩丢了这种事。
十三到十四两是预热,也没宵禁,就是百善街几条主街道有小摊贩,吃的喝的玩具,挂着灯笼,有各种猜谜语赢小礼品活动,十五号才是大的正式的花灯节。
有花车出游。
顾兆把这个念头底下说了,这些商贾们自发奋勇要出银,还有的揽活,说是花车好,顾兆一看那肚圆鼓鼓的商贾一脸兴奋,眼冒着精光,就先一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