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节是全民老少咸宜的活动,那些不入流的就收了。”
这商贾本来想花车游街,选几位漂亮的舞姬在上头跳舞。
“不能伤风败俗,要是艺术『性』的跳舞可以,不能跳脱衣舞——”顾兆说了一半,看到那商贾震惊脸看他,一副‘顾大人原来想这个’的模样。
顾兆:……名声!!他的名声!!!
“大人,就是我想花银让红楼楚馆的姑娘哥儿跳,可人这么多,人家也不敢干的,真跳了不得被臊死死啊。”商贾一脸委屈,想劈叉了,凑上前,小声说:“不过我认识一地方,大人想看,可以偷偷来。”
顾兆:“我想看个屁,你少我胡说,败坏我名声。”
商贾怯怯忙是点头。
“还有今日这话,你可不许瞎传,尤其是别让黎老板见了,不然你就等着我扒了你的皮。”顾兆恶狠狠威胁。
他真的没这种龌龊心思,为什么现在搞的他有了一样!
委屈。
商贾点头,瞬间是明白了,面上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就差赌咒发誓了。可回头跟着几个好友喝小酒,倒是没说这些话,而是笑呵呵说:“顾大人哪里是不爱『色』,那是惧内,家里有个老虎坐镇,他是有心也没有胆。”
“你怎么几杯酒嘴里胡说起来了,还敢编排顾大人?”
“我哪里敢编排,就是说说,顾大人上门入赘,能不怕黎老板吗?在外头可是一口一个黎老板叫的规矩,你说这是上了床,是不是都得请安问好……”
大家伙乐了起来,自然让住别说了,可心里一琢磨,还真是,这当官老爷厉害威风有什么用?连个温香软玉都抱不了,上了床也得规矩问好,诶呦哟,这当官还有什么滋味。
“黎老板可真是厉害。”
“能不厉害吗,把顾大人管的服服帖帖。”
“黎老板好手段,意做得大,招个赘婿管的严。”
众人对着黎老板是恭敬,甚至到了敬畏了。
黎周周也是来发现,为什么过了一个年,他做买卖同人交道,有候见了其他商贾聊说话,那些人对他怎么毕恭毕敬的客气了?
就说花灯节是如期而至。
城外百姓都晓得,这三日城门晚关两个辰,周边的百姓有的商量好,也不怕走夜路——拎着油灯,一群人壮胆怕什么。
还有家里有骡车、牛车的,也是提早几日商量好,进城瞧热闹去了。
“我说城里花灯各式各样,做的可好了。”
“我也说了,夜里还放烟火呢,这得不少钱了。”
“那啥候放?别城门关了咱们回不去吧?”
“不会不会,我衙役说了,戌末关城门,那烟火在戌三四刻左右,看完了走快一些正好出城门。”
三关城门是晚上九点关,放烟火差不多在七点四十开始,放到八点。看完了烟花炮仗,远路城外朋友留有间,能赶到城门关闭前回。
花灯节第一二日也是热闹,卖什么的都有,就跟赶集似得,巡逻的护卫也多,路过,便敲锣提醒:“花灯人多,看好孩小心丢。”
这当爹娘叔侄的本来瞧热闹眼睛都恨不得多张一双,能多看看,一锣声,顿一个激灵,对啊,娃呢!忙是回头一瞅,幸好还跟在头,或是还牵着。
不敢忘了。
每个小摊贩上头都是挂着灯笼,兔的、金鱼的,还有做糖人的,福宝小候爱吃糖人,如今到了昭州,糖画好久都没尝过了。顾兆说办花灯,就想起京里寻常可见用糖浆画的糖人,这好办,把做玻璃的几位师傅,让他们徒弟做糖画,练个三五的,成了。
糖画的摊就是顾大人安排的,提供了原料,还说了,“花灯节卖的糖人,摊钱、糖钱我不收,你就收个手工费,全是你的。”
也算是昭州父母官变相百姓一个年礼了。
村里来人看到摊上排了队伍,围了不少孩眼巴巴瞅着呢,便上去瞧,一看顿惊住了,这糖还能画画,瞧着兔画的真是好看,应该不便宜吧?
村中小孩也是伸着脖够着身去看,看到是糖,眼巴巴的口水都能流一地,他阿娘抹了抹嘴,哄说:“咱不吃,那画的一瞧不好吃,咱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