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好像受伤得比较严重哦?&rdo;包小楼终于看见席倾城一头是血,但自己还是有点不确定,所以确定一下。
&ldo;要不要去医院啊?&rdo;陈露也怕了。
&ldo;不去。&rdo;席倾城替她们俩回答了,像是对医院深恶痛绝一样地拒绝了。
&ldo;不去医院怎么行?&rdo;包小楼以为他像小孩子一样怕上医院,所以大手一挥,拦了辆车,生拉硬拽地把席倾城推进车里,选择去最近的市立医院。席倾城听说是去市立医院,更加不合作了,包小楼大吼一声&ldo;敢不去!看我揍你!&rdo;,不顾他的白眼和欲说还休,像只母老虎似的把他按在车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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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年,又踏入这个地方,席倾城坐在急诊室的椅子上,望着眼前那令人窒息的白,心中缓缓升起一阵无力感。
几个护士从外面进来,本不是很在意他,可是一看他的脸,忙凑上去看个清楚。包小楼想,这些护士怎么也这样啊。谁知,那些护士像见了鬼一样指着他,嘴唇颤抖着,慌忙去叫医生。
不一会儿,医生冲了进来,摆弄着席倾城的脑袋,才舒一口气道:&ldo;还好伤得不是很严重……&rdo;说着,还拍拍胸口,说:&ldo;席少,怎么这么不小心?&rdo;
包小楼噤声,心里&ldo;咯噔&rdo;了好几下‐‐&ldo;席少&rdo;?!这个名词很少听,但是听上去怎么那么有气势呢?她不禁又偷偷打量他好几遍,觉得他没什么特别的。
&ldo;快去叫院长!&rdo;医生对护士扬扬手。
还惊动了院长?!包小楼眉毛挑了几挑,乖顺地坐到席倾城身边,一动也不动。
&ldo;他是我爸。&rdo;席倾城忽然没头没脑地一句。
&ldo;谁?!&rdo;包小楼指着那个四十岁不到的医生,&ldo;他是你爸?!&rdo;
&ldo;院长。&rdo;席倾城小声说,低下头。
&ldo;什么?&rdo;包小楼很想问,有个这样的老爸,你还兼职做什么?搞得她还以为他家有多困难,弟弟妹妹一大堆,他是老大,迫不得已要出来赚多点钱,又给家里花,又给女朋友买东西的。他果然有很多事没有告诉她!
护士长亲自为他清理伤口和包扎,医生不放心,怕他有脑震荡,非要他住院一个晚上观察一下。包小楼跟着席倾城,来到一间高级病房外。席倾城在门外迟疑一下,才由护士领着进去了。后来包小楼才知道,那是专门为重要领导准备的病房,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的。
宽敞的房间,和宾馆里差不多的布置,还有很温馨的小植物,空气中没有药味,反而有种淡淡的清香。
&ldo;倾城‐‐&rdo;一个声音自门外传来,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两鬓已经白了,五十多岁的样子,这应该就是这里的院长,同时也是席倾城的父亲席简新了。他急急上前,看看席倾城的伤势,才露出些许放心的神色。
&ldo;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从来不打架的。&rdo;席简新坐在护士为他搬好的椅子上,压低了声音,近乎迁就地问他的儿子席倾城。
席倾城居然不回答,目光一直盯着窗外。
护士和医生见状,都乖乖出门去,只有包小楼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厚脸皮地留在里面,假装为了照顾席倾城,实际上是想弄清楚这席倾城究竟是怎么回事。
&ldo;这位是……&rdo;席简新终于注意到了包小楼。
&ldo;哦,我是包小楼,是倾城的……的……朋友。&rdo;这时候说是他老板不太好吧。
席简新微恍神,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手:&ldo;小楼,是你,都长这么大了?&rdo;他微笑着问:&ldo;还记得伯伯吗?&rdo;
&ldo;我……&rdo;包小楼懵了,连席倾城他爹都认识她!堂堂院长,总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她偷偷去瞄席倾城,只见他往自己这里扫了一眼,却没有开口提醒她的意思。不讲义气!&ldo;我啊……当然记得啦,您就是倾城的爸爸嘛!&rdo;说了等于没说!!
&ldo;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是不是当初你跟你妈就搬到这个城市?&rdo;听席简新的口气,不仅与包小楼她们家关系不错,甚至还可以说是非常熟悉。
&ldo;我妈现在住在郊区……&rdo;包小楼老实回答,心里乱成一团‐‐席倾城是真的认识自己的,她是真的忘了席倾城。可是,为什么会忘了呢?她的头没有受过外伤,也没有出过车祸,怎么可能……&ldo;伯伯,您还记得我小时候的事吗?&rdo;
&ldo;这么多年,记不太清楚了。我们家倾城从小没什么朋友,你是他玩得比较好的一个,他天天&lso;包子姐包子姐&rso;地叫你,你搬走了,他还哭了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