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记得。&rdo;她镇定地说。
&ldo;那么为什么你要用我?&rdo;我大声说。
她摸摸头发。&ldo;我坚持,因为你是个有耐心的聪明女子。也许我认为你可以当个复仇使者。&rdo;她沉默一会。&ldo;我无法纠正的错误。&rdo;
我多么钦佩她!何等率直而诚实的人。我了解她的矛盾感情。怀疑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最后摊牌会结束她妻子、母亲,与破碎家庭主妇的生命。
&ldo;我不是天使,&rdo;我对她说,&ldo;我也无意向任何入复仇。我最先的动机是洗刷自己的清白。纯粹是自私的。可是我承认卷入了一场斗争。&rdo;
&ldo;现在结束了?&rdo;她问。
&ldo;是,海太太,&rdo;我说,&ldo;结束了。我请纽约警局的乔其安和保险调查员马约翰到这里来。等他们来,你丈夫回来,便可以结束了。&rdo;
&ldo;是,&rdo;她叹口气说:&ldo;是时间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rdo;
&ldo;不久前。太多漏洞和假线索。然后想到这个疯狂主意,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可是时间证明它越来越合逻辑。&rdo;
&ldo;不合理!&rdo;她说,&ldo;完全不合逻辑!我在开始时便该告诉你我的疑虑。我是个软弱的女人。&rdo;
&ldo;不是软弱,&rdo;我说,&ldo;绝不是。你是个要保护家庭和子女的女人。我不怪你,没人能怪你。&rdo;
门口有声干咳。我们抬起头。黄润碧。
&ldo;两个人来了。&rdo;她说。
&ldo;请他们进来,润碧。&rdo;海太太高贵地说。
乔其安和马约翰进来时,我站了起来。
&ldo;夫人,&rdo;我对海玛萍说:&ldo;我必须对两位先生说明一下。也许我们可以到外面去。&rdo;
&ldo;不,&rdo;她坚决地说,&ldo;你们在这里谈,在我面前。我不会感到震惊或受辱。&rdo;
&ldo;是。&rdo;我说。
我等其安和约翰坐定后,转身面对他们,也同时顾到海太太。我想在说话时注意她的反应。我的话尽量简洁而直接。
&ldo;过去五年,&rdo;我说,&ldo;或者不止五年,海奇保和媳妇凡妮发生了关系。他们在东六十五街王俐南租的公寓里幽会。我相信他为了凡妮的性行为而付出金钱。也许是种&lso;礼物&rso;,无论如何,她收到了大量金钱。&rdo;
我望了玛萍一眼。她脸色苍白,双唇紧闭,但是无意打断我的话。
&ldo;有理由可以相信,&rdo;我又说下去,&ldo;凡妮也&lso;娱乐&rso;别的男人并且接到许多&lso;礼物&rso;。海奇保是否知情,我不知道。我猜他知道,但是性欲的需求使他无法放弃她。她的丈夫也一样,路特一定知道金钱的来源,但是他听命于妻子,只好忍耐。他酗酒而使他疯狂。&rdo;
其安和约翰无言地相顾一眼。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反应,可以确定的是以后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
&ldo;谈到万奥森,&rdo;我又说,&ldo;五年前他当了海奇保的秘书。他很快就发现海奇保与媳妇的奸情。奥森开始勒索他。为了筹款,海奇保只得陆续出售藏币。这种花费是无底洞。他不但为了东六十五街的午后幽会付钱给凡妮,也付款给奥森。你有意见吗,夫人?&rdo;我问海太太。
&ldo;没有意见。&rdo;她说。
我觉得太太对丈夫通奸故事毫无意见,会特别使约翰和其安讶异。他们开始相信我的话。
&ldo;然后,&rdo;我说,&ldo;奥森和他的女朋友李道琳去参加明家的影片晚会,奥森发现了扩大勒索的机会。他有了另外收入,怪不得挥金如土。&rdo;
&ldo;德玛丽新。&rdo;马约翰低声说。
&ldo;好,&rdo;我说,&ldo;现在我们谈德玛丽新。我想经过情形是这样的:奥森想由两方面大敲一笔,然后带李道琳去法属里维耶拉过快乐的生活。可是那需要很大的款项,你们可以想象他开口的数字。结果明洛达受不了,便向万奥森和李道琳下手。海奇保不会杀人;他认为最好的办法是付钱让万奥森出国。他唯一的金钱来源是古币。他可以解决奥森,并且继续与凡妮的关系。其安,你能了解吗?&rdo;
&ldo;我在听,阿进,&rdo;其安说,&ldo;说下去。&rdo;
&ldo;下面比较难解,&rdo;我说,&ldo;请忍耐。首先你们要了解收藏家的心理。他们不为投资或盈利而买东西,只为了对象是稀有而且美丽的,他们很爱它。海先生是个‐‐真正的收藏家。过去五年他出售钱币使他感到痛苦,现在他必须出售全部,包括德玛丽新。把一生心血全部待价而沽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他进行拍卖合约,最后一刻他想留住德玛丽新,他不能脱手,德玛丽新是收藏品中的瑰宝,在他眼中是无价之宝。他认为留下德玛丽新,还可以向保险公司索赔。&rdo;
马约翰吃惊地望着我。&ldo;阿进,你是说海奇保偷了德玛丽新?&rdo;
&ldo;一个人怎么能偷他自己的东西?&rdo;我问。&ldo;我是说海奇保准备了个密封的空箱,放在泡沬乳胶盒里,标上第十三号,然后他掉了包。别人谁做得到?万奥森不能,他和守卫在一起。别的家人也不能,因为不知道展示箱如何密封加印,而且用胶带包扎加上编号。不。海先生掉了包。&rdo;
&ldo;他如何处理原来的十三号箱?&rdo;其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