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没有电力的城镇中一片漆黑,原本守在车子旁边的几只变异猫狗也都趴在地上打起盹来,只不过耳朵还直直的竖着,要是有人敢靠近的话,它们一定可以在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发动攻击。
对面的小高层里,一伙人反复商议之后,还是决定过去会会对方。他们倒是没打什么坏主意,主要是人家那么多人,而且都是军队里出来的,一定也有枪,他们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得成行。
既然这样,还不如开诚布公的跟他们好好谈谈,要是他们有意加入C省安全区的话,那就是一股新的力量了,跟他们结交好了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这会儿过去不会打扰人家吧?”临行前,一个男人忽然说,并且猥琐的嘿嘿笑了两声:“要是人家正在做什么有益身心的体力运动,咱们这个时候上门去不好吧?”
男人们顿时心照不宣嘿嘿嘿的笑起来,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吃饱喝足了自然就想着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加上现如今供电成问题,照明还需要浪费蜡烛和灯油,大家晚上没什么消遣都是早早睡觉的,到了晚上有老婆的可不都在做这事儿。
“别胡说八道了!”笑完了,领头的人正色说:“我看这群人不简单,应该是正规军方人员,你们说话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到时候得罪了人。”
他们才刚从小高层里出来,机警的军犬就已经睁开了眼睛,注意到这些人是往这边走来的时候,立即警惕的站了起来,发出低低的咆哮声,警告对方。
“我们没有恶意!”几个人连忙举起手来,安全区里也有变异动物,他们知道这些还有理智的变异动物其实能听懂他们的话:“我们想见见你们的主人。”
徐老爷子已经睡下了,老人家年纪大了,没有重要的事儿别人也不会轻易去打扰他,按理说徐老爷子不管事儿,这会儿就该去找徐慕白,不过想想徐少将人家才结婚多长时间啊,媳妇还在身边,这大晚上的,保不准在做什么呢,要是去的时机不恰当该多尴尬!
所以最后被叫出来见客的就只能是徐萧白了,咦?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兵哥疑惑的甩甩脑袋,敲响了徐萧白的房门。
林墨浑身无力的趴在徐慕白身上,张嘴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这男人简直太禽兽了!玩了一出壁咚还不算,直接就把她压在墙上做了一次!这一次从墙上做到桌子上,又从桌子上到了床上,辗转了好几处战场,她几乎要晕死过去,男人却还兴致高昂,连她认错求饶都不管用!
“又想要了?”感觉到猫儿一样咬在自己肩膀上不松口的老婆,徐慕白一侧身,把人搂进怀里:“再来一次?”
“禽兽!”林墨愤愤的松开牙齿,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再来了,我要睡觉,你别吵我!”
徐慕白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黝黑的眸中全是一片笑意。这小女人白天不是取笑他取笑的很开心吗?这会儿可算是知道厉害了吧!
“咚咚咚!”门被人有节奏的敲响。
怀里的林墨蠕动了一下,被敲门声吵到了,徐慕白赶紧放轻了力道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看着她重新又熟睡了,这才下了床,捡起自己的裤子穿上,裸着上身就去开了门。
“大哥。”徐萧白拿着手电筒一脸坏笑的站在门口:“有没有打扰你们的好事啊?”一眼看到徐慕白肩膀上明显被咬出来的圆形痕迹,笑容越发明显起来:“该不会是被嫂子踹下床了吧?”
徐慕白冷嗖嗖的看了他一眼,看的徐萧白浑身哆嗦了一下:“有事?”如果这个时候来敲门只是为了调侃他的话,他一定会揍的这个不省心的堂弟明白什么叫做轻重缓急的。
“有人来了。”徐萧白收起脸上的笑容:“是安全区里出来的,他们说的有些事情,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徐慕白皱了皱眉头:“稍等!”然后直接就在徐萧白面前把门给关上了,差点撞到徐萧白高挺的鼻梁。
徐萧白摸了摸鼻子,识趣的没再吭声。
徐慕白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衣衫笔挺的徐少将了,看了一眼莫名有点失望的徐萧白,举步走在前面:“过去看看。”
徐萧白遗憾的叹了口气,大哥这变化速度也太快了,他还想着兵哥们看到徐少将禁欲冰山变成荷尔蒙释放器的样子呢!
房间里林墨抱着被子睡的正香,被关好的窗户却悄悄地被拉开了一道缝隙,一条生着绿色心形叶片的藤蔓从拉开的缝隙里探出去,捐助了外面的金属护栏,然后借力慢慢的把挂满了大大小小红薯的根系给提了上去。
原本用来种着红薯的花盆里面已经只剩下土了,那些原来捆绑着红薯苗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被挣脱出来了,松散的挂在花盆上。
慢慢的、慢慢的,马上就能出去了!红薯秧欢快的抖动着心形的叶片,努力的往上爬。哎呀不好,卡住了!
窗户只开了那么一道缝隙,红薯藤能爬出去,那些大大小小的红薯可出不去!
啪嗒!啪嗒!好像是风吹动了什么东西在敲打着墙面,发出令人心烦的声音。
林墨皱了皱眉头,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正在努力往外钻,想把窗户开得更大一点好越狱的红薯秧立刻就不敢动了,过了好一会儿,确定林墨并没有醒之后,它才抖了抖叶片,下定了决心。
“啪嗒!”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睡着了的林墨也很警惕,一听声音立刻就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了被种满了草莓的身体,一片白皙上满是红色的斑斑点点,对比之下格外暧昧动人。
“什么声音?”周围虽然一片黑暗,却完全无法瞒过她的眼睛,很快地上那好几个还在咕噜噜滚动的红薯就落进了她的视线当中。
“红薯?”林墨皱起眉头,想起了什么,抬头去看原本放在桌子上的花盆,果然,里面那株变异红薯已经不见了。睡觉前明明关好了的窗户开着一条缝,窗台上还有明显的土壤留在那里。
就在林墨一睁眼的瞬间,壮士断腕一般割舍了自己根系上几个大红薯的红薯秧已经迅速的松开护栏向下坠了下去,然后伸出长长的藤蔓,借着各户人家阳台外面的护栏,人猿泰山一样的荡走了。
林墨俯身捡起一个大红薯,弯起了嘴角:“红薯越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