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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第2页）

老太君也点点头，&ldo;嗯，我早有这个打算了，只是谨娘的出身……&rdo;

话还没说完，便被皇后娘娘打断，&ldo;这算个什么事？我听说谨娘她不是北静王妃的干妹子吗？这个若是还不够，那我来办，要什么身份才够？&rdo;

二人还没说完呢，九娘子心底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坚定地跪在了皇后娘娘的身前，&ldo;谨娘多谢皇后娘娘厚爱，请恕谨娘大不敬之罪。谨娘，不愿被扶为正室！&rdo;

九娘子的话叫二人大吃了一惊，二人都看向九娘子，看着这个跪在她们面前，淡然不像是在以退为进的九娘子，好像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似的。

&ldo;你不愿意？&rdo;皇后娘娘问道，声音略略有些拔高。

&ldo;谨娘不愿！&rdo;九娘子叩头说道。

皇后娘娘笑了，&ldo;我还真没见过愿意为妾不愿为妻的女子，那么，你是愿意振祥再娶一门妻室了吗？&rdo;

九娘子再次叩头，&ldo;谨娘，也不愿意屈人之下！&rdo;

这下子，二人更加吃惊了。

&ldo;你这孩子，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愿为妻，更不愿为妾的？不是糊涂了吧？&rdo;老太君怕九娘子惹怒皇后娘娘，替她提醒着说道。

谁知九娘子竟这么固执，再次清楚地说道，&ldo;谨娘以前甘愿为妾，是因为要保全自己的生母，如今大姐姐已去，谨娘自认为视侯爷为夫，为我的天，如果侯爷再娶，谨娘将无法自处，只能自请下堂了！求皇后娘娘成全！&rdo;

殿上沉默了片刻之后，皇后娘娘怒道，&ldo;哼，好大的胆子！曹家谨娘，你不要以为你有多大的面子，你算什么？竟然敢这么说，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本宫从来没有听过有女子敢提出这样非分的要求！&rdo;

九娘子知道这话说出来必然是要引起震怒的，但是她也真的不想再过被人控制的日子了，说出来也好，省的以后再解释了。看皇后娘娘的样子，也不至于把自己拖出去打死，索性豁了出去算了。

皇后娘娘盛怒，老太君忙打圆场道，&ldo;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敢说呢，还不快向皇后娘娘赔罪！&rdo;

九娘子抬头看着皇后娘娘，目光平视，眼神清明坚定，说道，&ldo;谨娘冒犯了皇后娘娘，惹您生气了，但谨娘说过的话不会后悔，请皇后娘娘宽恕！&rdo;

皇后娘娘惊讶与这个小女子，竟然还敢如此坚持，半晌也没有说话，过了半天，老太君也有点担心了，自己的这个女儿自小进宫，这么多年历经多少风雨，后宫的血腥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走到皇后这个位子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儿了，她还真有点摸不透皇后娘娘的性子了。

谁料，皇后娘娘竟然笑了，说道，&ldo;好！谨娘，有你的，本宫真是服了你了！好，本宫依你，只要振祥不开口要续弦，本宫绝不逼他，只要你有本事让他一辈子只要你就够了，你看如何？&rdo;

九娘子大喜过望，马上叩头道，&ldo;多谢皇后娘娘成全！谨娘一定可以做到的。&rdo;

&ldo;嗯，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美好的的愿景，只可惜有谁能够做到呢？我希望你和振祥别叫本宫失望才好！&rdo;皇后娘娘眼中流露出无限憧憬和遗憾地说道。

九娘子这一刻也非常能理解皇后娘娘的遗憾，纵使是如同皇上皇后这样的夫妻，一样有不能一心白头到老的遗憾。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皇后娘娘便收起了才刚的小女儿情态，严肃地说道，&ldo;谨娘不扶正也好，叫皇上也看看咱们家的态度，不结贵亲，这么多年来，也苦了振祥了，冷面侯爷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如今，振祥远在边关，咱们家只要安安稳稳，那么皇上所顾忌的也不过就是本宫一个人罢了。&rdo;

皇后娘娘顿了下，自嘲地说道，&ldo;若是皇上还不放心，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只要我的儿子能够坐上皇位，死又有何惧？&rdo;

老太君眼眶也红了，&ldo;皇后，您可不能这么想啊，才刚谨娘也说过了，皇上怕的是母强子弱，那皇后您就适当地表现出自己的弱，别太过强势了，皇上自然会念及你们多年的夫妻情份的。&rdo;

皇后娘娘沉默了许久，才点头说道，&ldo;本宫知道了，你们回吧，母亲，记住回去告诉几个哥哥和侄儿们，韬光养晦，莫要逞强出头，府里的事务交给谨娘，有什么事也同她商量商量吧，也告诉家人们我的意思，谨娘既不愿被扶正，那就封她个谨华夫人吧，也不能叫人小瞧了不是？封赐马上就到侯府，我让姑姑送你们出去。&rdo;

老太君和九娘子又是磕头谢恩，又是盈盈拜别，许久才由管事姑姑领着出了坤宁宫。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老太君在闭目养神，九娘子也只好默默地坐着，脑子里却还在想着临走时自己回头看到的，那个高高的凤座之上的那个孤独、凄楚又不得不加装坚强和强大的女子的背影，不知道那个被徐振祥称为姑母的女子，这一生有过幸福吗？或许这就是政治婚姻的悲哀吧。

想着想着，九娘子不由叹出口气来，对面坐着本来还闭着眼睛的老太君忽然睁开眼睛，问道，&ldo;怎么，你还有什么心事吗？怎么长吁短叹的。&rdo;

九娘子赶紧摇头，说道，&ldo;谨娘只是感叹，皇家的夫妻倒还不如平头百姓来的自由和舒畅了。&rdo;

老太君点头，&ldo;作为皇后娘娘的外家，我们永安侯府更是难做啊，振祥这么多年确实是很不容易啊，少年老成，肩上的担子又重，还好，你进门之后我才看到振祥脸上有笑容了，以前，这孩子哪里知道笑？连和贞娘大婚或者是平哥儿出生都没个笑脸，让人看了都直犯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