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办完,他回到时音这里,等她收好平板电脑,替她拿咖啡,单手牵着她起来。
一靠近他身边,熟悉的皮肤温度和熟悉的衣服味道都来了,安全感和踏实感也到了,他就像家长,一样领着她走,她问:“你吃午饭没有?”
“吃过。”他边回,边与她十指相扣,时音单手整理着耳机线,走路走得不稳,不时与他的肩相碰。
“那我怎么办?”她理好耳机随口问,他按电梯。
“你特别想吃的,有点想吃的,一般想吃的,和你爱吃的那些东西我都叫人做好送房间了,你说怎么办?”
“我以为你至少是让我陪吃个午饭”
“下午还有事。”他晃了晃与她牵着的手,看她。
时音慢慢点头:“所以……我一个人飞来这边,一个人吃午饭,一个人待在酒店房间里。”
说着,也看他,电梯门在面前开了。
她释然得快,将手从他那儿抽出,独身进电梯:“好啦,那你去忙。”
然后一个在电梯内,一个在电梯外,时音抱起臂来,对他挥了挥手,做了个“你先走吧”的手势。
席尙景没走,他从一开始的注视她到后来慢慢地眯起眼凝视,电梯门越关越窄,时音的眼睛与唇眉还在他眼前,视界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快闭拢的时候叮一声响,电梯门被人按键,再次打开,他依旧看着时音,她也看着重新出现在眼前的他,等他放开按键,直接进电梯:“我送你上去。”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笑了,将走过来的他的脖子揽住,电梯门在身后关。
席尙景就是回来亲她的,时间不多,所以没问她意见,在她还没收起笑的时候就从嘴角开始亲起来,收她腰,抚摸她的长发,把社交软件上那句状态里包含的丰富情感全发泄在此刻。
时音一直断断续续地避开,只让他亲嘴角与脸颊,直到电梯门重新打开才正面让他亲到嘴,但也只触碰一秒而已,她很快出电梯,按关门键。
一个喘着气的自己在电梯门合拢的缝隙中看着喘着气的他,说:“剩下的,等你回来。”
那个下午在酒店无所事事,但是心一直在跳,跳得比以往都快。
她跟席尙景之间已经产生了变化,这仅仅半个月的小别像催化剂,一下子将两人的心粘在一起,回到热恋状态,而原本那座隐形的冰山正在悄悄融化。
时音感觉得到,真的感觉得到,不仅她在变,他也在变。
只要他稍微柔情一点点,她就卸甲了,而她主动一点点,他就溶化了心。
吃完午饭在房间看了两三个小时的电影,玩了会儿游戏,一直到下午五点,她打电话给酒店服务。
订了烛光晚餐。
六点刚过,酒店工作人员就把晚餐摆好,她从落地窗口观察底楼前庭来往的车辆。
六点过半时,席尙景从一辆黑色轿车中下来。
时音从他进酒店时开始数数,数两分钟时,门铃响。
她向门口走的时候,席尙景已经用额外的房卡开了门,只是门才开,她要说的话就轻轻止住,他正在讲公事电话,边关门,边示意她往旁等会儿。
然后他去了客厅的窗前继续讲电话,但是他也注意到了餐桌那方,时音坐在桌子的一头,撑着下巴摆弄刀叉。
电话讲了十分钟,他回来放手机,到桌子的另一头坐下,时音撑着下巴,正视他。
“想什么呢?”他问。
她不回答,形式性地笑一笑,接着一言不发地提刀叉,举动内毫不掩饰地显露了对他刚才行为的不满。
他也提刀叉,顺口说:“明天往后的几天我都不忙。”
“我只待两天。”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