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凹陷的琴键见证了他曾经有多用功,也见证了一代又一代音乐生的努力。他练琴时像苦行僧,手指落在琴键上,好像寻到所有的寄托。晚上琴房关闭,他就在黑夜里点燃蜡烛演奏,像在燃烧自己的生命,被同系的同学笑称他是来自中国的肖邦。“你那时候练琴都在想什么?”这时候风吹树动,他额前的发也随着摇摆。时祺罕见地沉默了几秒钟,温禧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答案。“在想你。”简单朴素,但她的心弦又被倏然扣动。“知道了。”温禧捧着他的脸,认真地回应他:“现在我就在你眼前啊。”现在是梦寐以求的事。大概是他连做梦都不敢肖想的事。“我感觉我在做梦。”时祺将她的手,握着她的手在脸颊上使力,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他对这种自我伤害式的验证十分擅长。“你干嘛。”温禧吓得立刻将手收回。“不太相信是真的。”他垂眼,却没遮住在嘴角的笑。“现在呢?”“相信了。”他指尖上有她的体温,连冰凉的琴键都变得温暖。时祺在弹每个音的时候,都在想着那位从深渊中将他拯救出来的女孩的模样。她的笑意,她的泪水,将充沛的情感抒发在琴键上。除此之外,他还送给她许多意外的惊喜。市政府牵头,与时祺共同合作,将之前收藏在博物馆里的所有钢琴都展出,作为陈列品。让人眼花缭乱。“你对sean有多有钱还一无所知吧。”他留出时间给温系参观,闻鹤在旁边添油加醋。“sean的这座博物馆,对任何音乐爱好者都是降维打击。”闻鹤看见温禧眼中涌动的泪花,便知道时祺的计划顺利进行,抓紧时间就悄无声息地走开。时祺在维也纳的郊区有一栋别墅。被他改建成钢琴博物馆,收集音乐史上的的珍贵钢琴。温禧来到这里,便一切都以时祺为主,虽说是去散心,但温禧却很认真地扮演好专职钢琴调律师这个角色。他每次排练完,她都要认认真真地将钢琴内外检查一遍,才肯罢休。从前与时祺合作的乐团习惯了他的事无巨细,合作时哪怕声部晚进了半秒都能被他精准捕捉。剧院的调律师也没少被他反复折磨,没想到这次来的调律小姐愈加吹毛求疵,连时祺的话都肯不听。“这个项链就摘了吧。”临上台时,温禧皱眉,看见他衬衫中那个闪着光的琴弦项链:“交给我来保管,我看着都疼。”她想起上次假意分手时他受伤的事,想起来心口就像有巨石碾着,隐隐作痛。“好。”他温和地回答她。温禧是行动派,立刻踮起脚,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想将那条项链的锁扣解开,近看动作有些暧昧。她在这里,且一直都会陪伴他。他不再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提醒自己她的存在。“怎么了?”“小满,你将我的护身符摘走了。”时祺与她提条件,趁势将她的腰环住,“可以再给我换一个新的吗?”时祺的暗示意味明显,视线朝下,流连在她抿起的唇角,仿佛那里酝酿着最甜的蜜糖。她便像往日一样,拽着他的领带,光明正大地就吻了上去。后来酒红色的幕布拉开,她的心上人优雅地坐在那里,耳尖的薄红甚至还未褪去。她坐在池座的就应该正文完结的,但还是很舍不得555,不出意外的话是下一章。维也纳没有国立音乐学院,纯属虚构。荣光◎指尖在腰窝处画弧,轻重合宜◎那晚波澜起伏,她给了他不止十分钟的时间。情到浓时,所有亲昵的交缠都顺理成章,他快用温禧的身体当演奏时的琴键,指尖在腰窝处画弧,轻重合宜,勾弦绕音,更是别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