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着
“可这会儿又回不去,就当是减少些许愧疚吧,叫我去帮李牧一次,若实在无法救他孩儿,我也只当是上天授意如此,非我能回旋。”
咸阳已迎来了第一场雪,驻月已经离开咸阳快两月了。
嬴政登上城门,见这漫天飞雪洋洋洒洒,如鹅毛般的大雪不出片刻便覆盖了咸阳城,将其笼罩上了一层银色的衣衫。
“伏越都走了许久了……”
嬴政失落,不语也能叫旁人猜出他的心思,见李善全急吼吼地取来一件大氅给他披上。
“君上,雪下大了,咱们还是快走吧,这样的天若是冻坏了身子,可就不要了呀!”
“看样子今年也没办法同伏越一块儿过岁旦了。”
嬴政弯腰拣起了些刚落下的白雪叹道
“早知如此,就不让她去了……”
“前个儿日子姑娘来信过,说她很好,无病无灾的,伤口也已恢复,这些日子就在邯郸等消息呢,她不是说邯郸城热闹,她整日跟吕瑶东走西逛的,定不会寂寞的。”
李善全的安慰如同白水,压根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会儿下着鹅毛大雪,又是北风呼啸,嬴政却在城墙上不肯下来,见白雪已有些堆积,便又蹲下身子不知做什么。
“君上……咱们该走了,若是冻着可不好了呀!”
李善全上前再劝,却瞧见国君蹲在地上拿雪堆着什么东西,见他揉了两团雪球叠起来,又拣了些许石子儿树枝做眼睛胳膊,不一会儿,那雪人便做好了。
“君上……这是……”
李善全不懂,这会儿嬴政的脸都冻红了,可他却笑着介绍说
“这是伏越交给孤的,说这是雪人,去年她还堆给孤瞧过,这会儿她不在,孤还真觉得冬日难熬了些。”
那雪揉的松散,捧在手心不一会儿便散了。
“不能与她同赏此景,实在可惜啊!”
说罢,才依依不舍下了城楼,恰又在石阶半道遇上了来寻嬴政的郑良。
见其身披狐皮大氅,一身白衣倒是在这冬日倒多了几分柔美。
“君上……”
她甜甜唤了声,走到嬴政边上扶过他
“妾身就知君上在此处登高望远,如今云台殿已点了火炉,也备了热酒,不知君上肯赏脸大驾光临吗?
嬴政暂时收起了怀念驻月的心思,点点头应允道
“好。”
可刚下了楼,嬴政还未多走几步,忽觉眼前一黑,还来不及唤李善全,竟浑身一软,昏倒在了雪地中!
“君上!君上!!”
郑良大惊失色,她在风雪中不断呼唤嬴政,众人手忙脚乱将国君带回章台宫,一瞬间静谧的秦宫风云突变,众人都变忙碌焦灼起来!
“君上如何?”
郑良守在床头,瞧着国君脸色泛青,忽又高烧不止,实在心焦难安!
跪在床前的御医连连回应
“回娘娘的话,君上是操劳过度又加近几日未多加休息,方才遇大雪才冻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