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包裹打开的瞬间,萧荠猛地站了出来,眼睛如同被磁铁吸住了一般,面露惊恐之色。
白千书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心道什么毛病吓死人不偿命。
“大哥,怎么了?”
“黄金绵锦袍,是黄金绵锦袍…”萧荠重复说了好几次,内心的激动和惶恐溢于言表。
“这件袍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白千书料想应该是萧荠曾经见过,所以才会这么吃惊。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这黄金绵锦袍贵重无比,但又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稍有不慎,恐生祸端。”萧荠语气突然沉重了很多。
白千书并未追问,见商会的人围着包裹目不转睛的端详着,生怕错过了一根丝线似的。
伴随着阵阵惊叹声,最终给出了800贯的价格。
“什么衣服这么贵?不会是金子做的吧!”
“商会是不是搞错了,800贯,谁会买?”
堂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对衣服的价值表示质疑。
商会的人见状做了详细的解释,其一,这件袍子通体金黄,织有翼马图案,贵气无比。其二,袍子采用了波斯纬锦的织法,要比汉民的传统工艺更加巧妙。其三,袍子为妆金地络类织物,即加金织物的一种,单从金子的用量上来说就价值不菲。
“怪不得这么贵重,还真是金子做的!”
“别说这些外邦人还真有些奇思妙想,技艺也不一般。”
听完商会的解释,堂下众人这才明白这件袍子的独特之处,顿时看向袍子的眼神露出贪婪之色。
“老外们就爱鼓捣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可悲的是,自古以来有钱人都吃这一套。”白千书摇了摇头。
“没想到商会的人如此见多识广,看来一场风波是不可避免了。”萧荠看上去忧心忡忡,眼神瞟向了妹夫义兴王的方向。
接下来,又是一位长相奇特的外邦人,背着一个大木箱来到堂前。他轻轻打开箱子盖,将里边的宝贝一件一件拿了出来,摆的整整齐齐。
白千书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差点没笑出声来。
“拿几个破玻璃杯当宝贝,这老外没病吧!”
萧荠这时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摆在堂前桌子上的玻璃杯说道:
“千书兄弟,这是大秦的特产白琉璃,我有幸曾见过一次。因为至今不知制造原理,所以价格十分昂贵,一般也只有少皇族贵胄买上几只作为装饰或者当做酒器,普通人是难得一见的。”萧荠平和的解释道。
“白琉璃?不就是玻璃吗?咱们汉民不是也能制造琉璃吗?”白千书不解的问道。
“话是不错,但咱们只能制造有色琉璃,这种透明的如清水般的白琉璃咱们是做不出来的。俗话说,物以稀为贵,所以白琉璃的价格远远高于有色琉璃。”
“原来如此!”白千书内心活络了起来,不就是玻璃吗,化学方程式并不复杂,只要找到原料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