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如丧家之犬,家破人离,六亲无靠。 可贵人说,“孤给你家。” 真叫人难受呐,也真叫人透骨酸心呐。 还记得从前许她片刻安稳的话,你说这样的话,怎么就来的这么迟呢? 眼泪断珠似的往下淌,她轻声呢喃,回绝了贵人,“奴想留在这里。” 这里到处都是萧砚的影子。 她曾卧在那火炕上为萧砚喂奶,换过尿布,曾在炉子旁用竹蜻蜓把萧砚逗得哈哈大笑。 这里能等到萧砚。 她若走了,又该去哪里等她的孩子呢? 她不走,那人也不走。 这一队人马就在田庄住了下来。 原先留下来照看她的妇人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走了还是死了,并不知道,总之再也不曾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