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在听过他们如此回答,算是彻底肯定了,这一定是和自己的本体有关,得知这个消息,他还是首次因为自己是万灵之体而感到庆幸。然而他尚未高兴多久,黑山月就阴个脸走了上来。
“邢老弟啊,这次咱们可是吃了不小的亏啊。前去探察的佣兵死亡了四十八人,其中有二队向西探索的小队全部失去了联系怕是遭遇什么不测了。”
邢雨越听面色越沉,原来他们所在的洵山一带,出了东面还算安全,其他的北、南、西三方都或多或少地有着不少的禁止,有的地方是还好,只是些将周围的重力加重几倍,一踏入温度就瞬间提升,要么就是变得寒冷异常等。这些地方只有稍有戒备,都不会产生什么危险或是死亡,然而有些地方就要命了,只要误入其中,不少被无形的风刃给分尸,就是被空中突然落下的巨石给砸成肉饼,更有一些地方竟然存有空间裂缝,只要误入其中,那此人就永远别想在从这个世界出现,至于去那就无人知晓了。
邢雨低头沉思片刻,就果断地说道:“继续找,让寻找的小组增加人数,绝对不能再出现一小队人失踪的情况。”
黑山月听后则是有些不满地嘟囔道:“感情不是你手下的兵了,死了你是不心疼啊,他们可是最出色的筑基期修士了啊。”
邢雨听后面色一寒,冷声道:“嘟囔什么呢?此地距那天雷山还远着呢,如果不找到那所谓的蓝亭,咱们这辈子也别想进入天雷山。还有咱们四个也别闲着,放出这羊皮盾,顺着这条河找,我估计那蓝亭十有**就在这河流附近。”
黑山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最后只好让剩余的修士几十人一组,而那些没有消息的地方则是上百人一组,毕竟剩余的地方不多了,也就没有地摊搜索的必要。
“嗤!”
王昕手持的羊皮盾在放出几道雷弧,将一只袭来的紫螺烧成灰烬后,极不耐烦地说道:“这里的怪虫子还有多少啊?我们恐怕都杀了数千只了吧?”
此时他们四人已经顺着河流走出十余里的路程,而这一路,他们则是不时地遭到紫螺的偷袭,这也就难怪王昕会如此的不耐烦了。
邢雨这一路则是喜滋滋地,毕竟他每用那羊皮盾吸收一只紫螺,自己就会得到一份微弱的小礼物,虽然不是很多,但这一路下来也还是让邢雨变得精力充沛起来。
而在这一路之上,王昕等人也在邢雨的口中得知,那位前来跟踪他们的螣蛇佣兵团之人恐怕是一位结丹期的修士,因为但凡在丙级佣兵团中能够担任中队长之职的修士,必须是结丹期才行。这让其余二人每每想起,都是有些眼热地看着邢雨,毕竟他之前已经将那灰色藏玉中最值钱的东西放入了自己的口袋,反倒是左牵黄因为被邢雨提醒,保住了性命对此事显得可有可无,还时常处处维护邢雨,这令他减去不少的麻烦。
而螣蛇佣兵团之人为何会派一位修为如此之高的修士前来跟踪他们,估计也不会有人问这么无聊的问题,挖掘古冢最快的捷径,那自然是要跟着古冢的主人走了。何况那位跟踪者在螣蛇内兵团部可是有着影蛇的称号,他事前曾经跟踪过结丹后期顶峰修士,而没被发现的先例,这才被派来跟踪他们这伙,最高只有结丹中期的修士的。
至于他的死和紫螺那些东西,那可都属于意外啊,谁又能想到此地会有那么诡异的生物呢?
四人又走出一顿饭的功夫,黑山月也是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了,抱怨道:“这鬼地方,怎么走了这么久也没发现什么东西?”
王昕却是面色一变,道:“邢老弟,你好好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邢雨听后一愣,之前他可是一直都在享受着那些紫螺主动送上来的灵力,让他大过一把饭来张口的公子哥生活。在听到他如此一说,这才主动放出神识,察看起来。这到不是他消极怠工,而是在他知道此地危险重重之后,难免的生出了一些退缩的念头,毕竟任谁知道了前方是一条危机重重的死路,恐怕也不会主动冲上去找死的吧?就算前方那条死路上的财富再多,那也的有命拿才行啊。
他的神识刚刚放出不久,就惊诧地道:“那是什么?听声音似乎是个类似悬崖的地方?”
左牵黄也注意到了,只是他倒是没有邢雨那般惊诧,十分平静地道:“看样子就是了,不然不会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走,过去看看。”
王昕丢下这么一句,就飞速地向前方跑了过去,当他跑出一二丈后,又停下道:“几位,那边声音太大,会对咱们的听力造成一定干扰,为了避免意外,大家最后将神识、灵力都开到最大,以防不测。”
这会说完,他可就没有丝毫停留的一丝,迈开二条腿一路飞奔消失在其余三人的眼中。
邢雨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中突然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那个粗线条不是因为血缘的关系,感觉到了什么吧?要是那样,自己这伙人还真就的和他去拼命了呀。
此念一出,就听到耳畔响起嗖嗖二声,原来是其余二人快速经过自己身旁所发出的响动。
左牵黄见邢雨落单,便出声呼喊道:“邢老弟快点,这里紫螺太多,如果一个人捞单,那可是太危险了。”
说完,竟将速度放慢几分。这落到黑山月的眼中则露出一副羡慕的眼神看着邢雨,好像是说你小子真他走了狗屎运了,竟然会得到这位结丹期修士的如此爱护。
邢雨将他二人的举动看了个一清二楚,然而他的心中却是一阵的苦笑啊,知道这次玩命的勾当怕是躲不过了,稍微施展了一点乱影步法,不显山不露水地追上了他二人。
“轰轰轰。”
喧杂的水声震得人双耳隐隐作痛,然而站在此地的四个人却好像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眼睁睁的看着眼前那处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