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见前方奔流的河道竟然急转直下没入山中,而那入口也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后来经过人工开凿,竟形成一张蓝幽幽的怪兽巨口,所有流入其内的水流,就像送入怪兽口中的晚餐,而兽口顶部则由于常年的水流冲刷而显得颤巍巍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是这个里,绝对是这里!”
邢雨终于还是听到此人说出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语,值得暗自叹息一声,随后将神识缓缓地探入那地下石洞之中。
可是他的神识刚刚探入石洞三五丈的距离,就立刻被一股巨力给击了回来,这让他不由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邢雨用手使劲地按了按太阳穴,是自己的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许多,打算再次放出神识查看之时,却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已经从王昕等三人那惊愕的眼神之中得到了答案。
显然这地底山洞之中有一股力量,可以阻断修士的神识探入。最起码,结丹中期的修士是别想用此法来探明里面的究竟了。
黑山月震惊之余,这才说道:“我们要进去吗?”
“当然!”
王昕听到这个质疑,立刻把脸一板,道:“咱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找的不就是这个‘蓝亭’吗?如今宝藏就在面前,难道你还想打退堂鼓?”
“咱们还是先到那边的小树林中放出信号,在商量商量吧。”
邢雨稍作迟疑,终于一咬牙,说出这么一句。显然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退去之类的话语,这恐怕谁都不会甘心吧?
四人按照邢雨所说,来到河岸五丈左右的一个小树林中,放出一枚红色火球之后,黑山月又和王昕争吵起来。
“不行,现在要往回走?你昏了头了吧?”
“不往回走?那我那二千余名佣兵怎么般?你也看到了,要进入那所谓的蓝亭,就必须要坐船进入鬼口般的地底山洞。”
“那就坐船进!这么点困难就打退堂鼓吗?”
二人越吵越凶,一个是说尽难处,而另一个则是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令二人的吵闹终于达到了。
“王昕,我看你是条汉子对你处处恭让,可你也不要太过分,别忘了我手下的那帮弟兄若是死光了,到时候谁来给你抵挡那铁人傀儡!”
王昕在激动之余,听到黑山月的这一句也不禁冷静了下来,但随后还是发出一声冷哼道:“哼,就这点破事有什么难的,待会你那帮人来全了,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去猎杀一些怪羊,老夫亲自给他们每人炼制一面羊皮盾,这样进入那地底山洞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黑山月其实就在等他这么一句,毕竟一下子祭炼二千与面羊皮盾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再说虽然他自己也能祭炼,但四人刚刚祭炼出的羊皮盾都在那摆着那,功效高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邢雨祭炼的,虽然是一个只吃不拉的家伙,但一下对付几个紫螺还行,若是同时有数十乃至更多的攻过来,他那盾牌一定挡不住。左牵黄的就更差了,一次只能对付四五只,要不是他自身不怕那紫螺,恐怕在刚刚那段河道探察中,他就一命呜呼了。而自己炼制的那东西虽然看起来不错,能将紫螺给冻住,但却根本冻不死那些东西,过个一时半刻那些紫螺就会解冻,同时活蹦乱跳的重新攻击过来,并且一下子也就能对付十来只的样子,再多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这伙人中只有他王昕祭炼的羊皮盾最为犀利,不但能同时抵挡数十只紫螺的侵袭,还能将他们在瞬间化为灰烬,这才是他二人争吵的原因。
邢雨见他二人停止争吵,这才发表自己的看法,道:“王前辈只祭炼羊皮盾,恐怕还不行吧,在岸上你那盾牌虽然犀利,但如果进入水中,效果如何咱们可没试过啊。还有,咱们要去那里弄那么大的船只呢?此行二位前辈虽然出力最多,但到了最后若没有这些低等修士为你们盯住那句傀儡,恐怕大家都要落个白玩的下场吧?”
“这”
别看王昕之前吵闹的欢,但邢雨就好像是他的天生克星,别看他说话不多,但一句话就能压的他穿不上起来。
王昕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只好涨红个脸道:“那邢老弟你说有什么办法?只要你不说什么撤退之类的话,我老王什么都听你的。”
邢雨听后,可真被他给气笑了,道:“你当我是神仙啊,这么多人一起进入那狭小的地底山洞,死伤那是难免的,我们能做的只能尽量减少伤亡罢了。我只问你一句,挡住那具傀儡至少需要多少人?如果至少是二千人的话,那咱们什么也别说,现在就掉头走人。”
王昕听他如此一说,急忙正色道:“不会不会,据我估计挡住那具傀儡,至少需要二三百低等修士,同时使用盾牌摆出防御法阵,但按照先祖所说不到元婴期不得进入的禁令来看,五百人则更为稳妥一些,毕竟让元婴初期的修士去破五百精锐组成的防御法阵,那也要费些功夫的。”
邢雨听他如此一说,笑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刚刚还想掉头走人呢。”
王昕自然听出他这是在气自己没将实情相告,也就没有跟他拌嘴的心思。毕竟谁做事还不留个后手啊?难道只跟他们说,五百修士就行?难道这要命的地方只来五百修士,就不会出现伤亡现象?他自然是不信这一点的。
邢雨自然不会去管他在想什么,让黑山月去吩咐手下去一些安全的地方,捕杀怪羊,同时叮嘱一只怪羊的皮毛能够制成四面盾牌,可千万不要贪多,将怪羊杀绝了。他自己可不想因为自己这伙人的到来,而使得这种神奇的物种消失,再说他还想留一些交给吴信,看看他能否用这神奇的怪羊皮炼制出四面特殊的符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