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是我爹。”
谭麟傻了眼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大小姐竟然跑去武林当了武林盟主!
“不知梅捕头所说的更重要的事,是什么事?”谭麟颤颤巍巍地问了。虽然对方只是个捕头,自己是个县官,可那是梅家的大小姐啊!
梅家在当今朝廷的地位,那简直堪比前朝的异姓王。
“哦对,我还没把人带进来。”像是刚刚想起来一样,梅香寒拍了拍手,司空鲤和其他人就押着人进来了。
看到被押着的人,谭麟心里顿时有了猜测,但还是硬着头皮装不知道:“这是?”
“听闻谭大人抓了个采花贼,不巧,昨夜本捕头也在房里抓了个半夜溜门撬锁、欲行不轨的。”
“梅捕头的意思是……”
“这剡县地界不大,采花贼倒是不少呢。”
虽然听得很生气,可是不敢反驳。谭麟牙根紧咬:“梅捕头怎知此人亦是采花贼?”
“本捕头虽没同谭大人一样,断过那么多案子,不过本捕头曾师从京中明断,也算不辱师门。昨夜经过是这样的——”看着他负隅顽抗,梅香寒语气轻飘飘地说,“此子半夜潜入女子闺房,先以迷烟入室,再撬门而入,入门后视屋内财宝于无物,直奔床榻而去。依谭大人之见,若非淫|贼,此子又为何人呢?”
本以为她只是个依仗自己家世横行的大小姐,没想到是真学实干,谭麟意识到,这次好像有点不妙。
“梅捕头所言甚是。”
梅香寒不满足于他的低头,继续说,“听闻谭大人抓的那个,是个逆教教徒,本捕头抓的这个呢,也是逆教教徒。你说巧不巧?”
“巧、巧……”谭麟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真的只是巧吗?”
上挑的尾音在谭麟紧绷的弦上重重砸了一下。谭麟毕竟为官多年,还是顶住了:“那依梅捕头之见呢?”
“依我之见啊……依我之见,那就先见见。”
宋生和真采花贼被一起带到了大堂。
看见谭麟,宋生十分激动:“狗官!狗官!你公报私仇,会遭报应的!”
“满口胡言!”生怕梅香寒听出点什么,谭麟拍了下惊堂木,呵斥道。
“之前忘了问,”梅香寒斜坐在谭麟叫人搬来的旁听椅子上,靠着扶手,坐没坐相,“谭大人可是按我写的方法辨别的逆教教徒?”
“自然……”谭麟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若这个局从一开始就被设下了,那岂不是连所谓的方法都有可能是假的!自己很可能只是这个局里的一环!
做官多年,谭麟没想到,自己还有可能栽到一个黄毛丫头手里!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梅香寒坐直身子,“司空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