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司空鲤突然出现,带着梅香寒交代给他的东西。
谭麟紧张地盯着司空鲤手里的瓷瓶。
“这是‘鉴真水’,喝下后只能说真话,若说谎便会七窍流血、不治而……”
“我喝!”不等司空鲤说完,宋生便抢过瓷瓶,一口饮下。
司空鲤看向旁边那人:“你呢?自己喝还是我强灌?”
等了半天那人都没有反应,司空鲤才想起来:“盟主,他的穴还点着。”
“那就强灌。”
待司空鲤灌完,梅香寒才抬手,隔空给他解了穴。
“谭大人,开始审吧。”
对于这所谓的“鉴真水”,谭麟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但他现在也猜不出梅香寒这一出是想做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审讯。
果然不出所料,宋生对谭麟的行为破口大骂,不过倒是对于跟谭小姐的事只字不提。
宋生每说一句话,谭麟脸色就黑一分,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敢问梅捕头,这当真是‘鉴真水’?”
“啊!实在抱歉,是在下搞错了。”司空鲤一脸无辜地说,“这好像不是‘鉴真水’,是用来辨别牡丹教徒的药水哎。”
果然!谭麟看向梅香寒,后者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看了回来。
“梅捕头,有话直说便是,何必搞这些弯弯绕绕。”
“既然谭大人都这么要求了,那本捕头也就不跟谭大人搞这些有的没的了,”梅香寒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司空,把真的证据拿给谭大人看看。”
堂下的两人被转了个方向,脱去上衣后,谭麟就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完了。
采花贼的背上一朵红色的牡丹浮现了出来,而宋生的背上,除了被鞭打的伤痕,什么都没有。
司空鲤撸起宋生的袖子,果然在左胳膊臂弯内测看到了一处红色的印记——是梅香寒假编的牡丹教徒的标记,谭麟信以为真后,找人在宋生身上伪造出来的。
梅香寒装作吃惊的模样看完,痛心疾首地说:“谭大人,政绩固然重要,但随意污人清白……实在有辱圣贤啊。”
明知是她故意而为,谭麟却依旧无话可说,毕竟他确实有错。
“我会辞官的。”谭麟跌坐回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好像突然老了十岁。
“静候佳音。”
采花贼被押着回雾隐山庄的路上,一行人却遇到了不速之客。可惜,来灭口的人在梅香寒和盛柳面前,简直就是三脚猫一样。
直到路程赶了一半的时候,梅香寒发现,他们被人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