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锣声对熊倜来说,并不是生疏的,他心中一动,暗忖道:&ot;难道这贯日剑也落到他的手上?&ot;转念又忖道:&ot;他迢迢千里,跑到武当山来,又是为什么,难道他真是并吞各派,独尊武林吗?&ot;飞鹤子虽然被锣声打断了正在说的话,可是他并不知道这锣声的来历,望到熊倜脸上惊疑之色,暗忖:&ot;这锣声又有什么古怪?&ot;遂也不禁转过头去,望着这锣声传来的方向。
尚未明虽然以前并没有亲耳听见过这奇异的锣声,但是他江湖阅历较丰,眼皮又杂,仿佛忆起这锣声的来历。
于是他转脸向熊倜悄悄他说道:&ot;大哥,这是不是天阴教?&ot;熊倜一摆手,点了点头,目光眨也不眨地望着那条向山下婉蜒而去的山路。&ot;锣声响过,他也该出现了吧!&ot;他在警戒着。
飞鹤子却接着尚未明的话问道:&ot;天阴教?&ot;
但是他也觉察到事情的溪跷,探手入怀,取出一粒石子,一扬手,向池畔的一株树上打出。
石子击中树叶或树皮,应该发出&ot;吧&ot;的一声。
哪知石子飞到树上后,竟然&ot;当&ot;地发出一声巨响,声音清越悠长,比锣声传得远。
熊倜及尚未明,惊异地朝那棵树上望去,随即了然。
原来那株树的桠枝之间,挂着一个铜钟,石子击在钟上,自然会发出那种越而悠长的声音。
&ot;想来这就是武当山的传警之法了。&ot;
就在这一声钟响之后,山路上又传来三声锣响,声音比起上一次更显得清明,想是发声之处比较上次近了些。
熊倜皱眉道:&ot;果然来了,恐怕夺剑之人,就是此人。&ot;飞鹤子道:&ot;谁?&ot;
熊倜剑眉一轩,朝山道一指,飞鹤子凝神望去,山道上缓缓走出人来。
那是四个穿着黑色长衫的中年汉子,步履矫健,目光如鹰,显见武功都已很深的根基。
再朝后望去,是四个白罗衣裙的中年美妇。
这八个人俱都笑容从容,像是游山玩景而来,飞鹤子心中大疑:&ot;这些人是何来路?&ot;熊倜一眼望去,见前面那四个黑衣汉子内,竟有吴钩剑龚天杰,方自一皱眉,眼光动处,看到一人向自己点头微笑。
于是他定晴一看,脸上的颜色变得更厉害了。
原来那向他点头微笑的人,竟是粉面苏秦王智逑。
于是他也远远一抱拳。
飞鹤子疑云更重:&ot;原来他们竟是认得的,但是他为何又说夺剑的就是这些人呢?&ot;此中的真相,他丝毫不明了,就是铁胆尚未明,又何尝不在奇怪。
这男女八个人一走出来,就像是漫不经心,分散在四周。
接着,山路上大踏步来一个黑衫老人,尚未明骇然忖道:&ot;此人的功力好深。&ot;原来那老者每一举步,山路上竟然留下了一个很深的脚印。
熊倜微一思忆,也自想起,此人就是那日在泰山绝顶上,以极快的手法,点中生死判汤孝宏等人穴道的黑煞魔掌尚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