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也不免有些怦然不定,方自转着该怎样应付的念头。
突地眼前仿佛一亮,山路上转出一双绝美的少年男女,他依稀觉得很面熟,再一细想,目射奇光,恍然悟道:&ot;原来是他两人。&ot;飞鹤子及尚未明,也被一双男女吸引住了目光,方自暗里称赞着这一双少年男女的风姿,山路上又转出两顶山轿来。
这两顶山轿,形状和普通的爬山虎差不多,但是抬轿子的人,却和普通的大不相同,原来这抬轿的轿夫,竟是两男两女。
再往轿上一看,熊倜不禁更是变色。
尚未明一拉熊倜的衣襟,低声道:&ot;果然就是这个小子夺的剑。&ot;流水依然,群山仍旧,山水并未因这些人的到来而有丝毫改变,依然是静寂的。
但是熊倜、尚未明,以及飞鹤子此刻的心境,却在极强烈地激荡着。
虽然每个人的心中所想的并不相同。
&ot;这两个男女是谁,看来气派这么大,这男的手里拿着的剑,光芒灿然,像是柄宝剑,不知道是否就是熊倜那柄,此人竟敢在武当山解剑池畔夺剑,而又从容地走回来,武功必定不弱,江湖中又有谁敢这么藐视我武当派呢?&ot;飞鹤子虽然未听到过天阴教的名头,但是他仍然并未在意,他久居深山,对武林中的事知道的并不多,是以就算是见了这么的阵仗,也没有想到这山轿上坐着的一双男女,就是使武林人闻而色变,山西太行山天阴教的教主,战璧君、焦异行夫妇。
&ot;这山轿上坐着的,想必就是天阴教主夫妇了,若非我亲见,我真难相信天阴教主竟是个这么年轻的书生。&ot;倘未明虽然已经猜到这就是天阴教主夫妇,可是心中仍然有一份怀疑。
这怀疑是合理的,若是你发觉一个令武林中那么多在刀口抵饭吃的朋友一听了就头皮发胀的角色,竞是一个这么的人物的时候,你也会有和他一样的感觉,认为这几乎有些不可能。
只有熊倜的想法是肯定的:&ot;这天阴教主夫妇,几年来非但没有显得老,他们好像还年轻了些,看来他们的内功造诣的确很深。&ot;看到焦异行手中抚着的长剑,脸色阴沉如铁。
战璧君面如银丹,明眸善睬,依旧貌美如花,也依旧是未语先笑,带着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道:&ot;喂,你看人家武当山风景多好,不像咱们山上,不是光秃秃地没有树,就是生些难看死了的小树。&ot;焦异行轻轻地摸着手中的剑,像是对这柄剑喜欢已极,听了战璧君的话,朗然一声长笑。
这笑声超越了松涛声、虫鸟声、流水声,在四野飘荡着。
山轿停下,他跨下轿子来,行动和任何一个普通人毫无二致。
他伸手一挽,战壁君扶着他的手,袅袅婷婷走了下来。
熊倜望着他们气态之从容,而公然将自己的剑拿在手上,一时倒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怎么启口。
焦异行谨慎地将剑插入鞘里,他的目光一横,恰巧和熊倜的目光相对。
但是他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来,微微招了招手,那两个绝美的少年男女便走了过去。
他嘴皮动了动,声音低得只有对面的人才听得见,然后伸手人怀,掏出一张烫金名贴,交给那一双绝美的少年男女。
熊倜见他这一番做作,倒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暗暗寻思:&ot;他巴巴地跑到武当来,难道只是为了投贴拜访吗?&ot;这时那一双绝美的少年男女已走了过来,在经过熊倜身前的时候,那俊美的少年竟然朝熊倜微微一笑,低声说了句:&ot;别来无恙。&ot;熊倜一愕,那少年已自擦过身侧,走向后面的飞鹤子。
那俊美的少年望着那少女相视一笑,朗声说道:&ot;山西天阴教司礼法坛护法黑衣摩勒白景祥,白衣龙女叶清清,奉教主之命,投贴拜山。&ot;说着他将那烫金中帖高举过顶,交向飞鹤子。
黑衣摩勒又道:&ot;就烦道长通报贵派掌教,就说天阴教主有事求见。&ot;那自衣龙女接口笑道:&ot;还望贵派掌教真人,拨冗一见。&ot;飞鹤子整容道:&ot;贵客远来,请在此稍候,贫道就去通报掌教师尊。&ot;尚未明冷然道:&ot;这位敢情就是名传四海的天阴教焦教主了。&ot;焦异行道:&ot;不敢。&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