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跳跳爷只是……只是当年官养的刽子手,从未盗过马,帅爷为何要让我去盗马?&rdo;
&ldo;问得好!&rdo;麻大帅一脸肃然,&ldo;你和鬼手唱了多年《汗血宝马》,已对汗血宝马了如知掌!这世上,识宝马的人千千万万,可懂宝马的人,只有你和鬼手!偌大天下,除了你和鬼手二人,无人能帮本帅爷把汗血宝马找到!&rdo;
&ldo;明白了……全明白了!&rdo;跳跳爷突然放声笑了起来,&ldo;不就找一匹马么?啊?不就找一匹马么?哈哈,快递来印盒,老子按它就是!&rdo;没等卫兵把印盒递进木笼,跳跳爷已是一把将印盒夺到手中,五个手指全在印泥上捺得通红,&ldo;啪&rdo;地一声,往合同上重重地拍了上去。合同纸上出现了五个血红的手印。
&ldo;哈哈!&rdo;跳跳爷将合同挥着,疯狂地大笑道,&ldo;五个手印换回个五马分尸,值!值!值‐‐!&rdo;
卫兵取过合同纸,退下。&ldo;鬼手‐‐!&rdo;跳跳爷对着五匹马喊道,&ldo;跳跳爷救下你了!救下你了!救下你一条小命了‐‐!&rdo;
&ldo;真救下了么?&rdo;麻大帅突然冷声笑起来。
跳跳爷的脸猛地一僵,看着麻大帅。
&ldo;可知什么叫乐极生悲么?&rdo;
&ldo;帅爷……什么意思?&rdo;
麻大帅笑道:&ldo;你也不想想,用五个手印换回五马分尸,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买卖么?&rdo;跳跳爷如梦初醒,脸又惨白起来,惊声:&ldo;你……你在骗我?&rdo;
&ldo;就算本帅骗你一回吧!&rdo;麻大帅将笑容一收,牙骨一硬,抬起手重重地挥下,顿时,站在马前的邱雨浓那举着的马鞭重重地抽了下去。&ldo;叭!&rdo;鞭声惊心!五匹马几乎是同时扬起了前蹄,齐齐地发出一声长嘶,向着五个方向狂奔而去。
被拴着的人顷刻间尸分体裂!
&ldo;鬼手‐‐!&rdo;跳跳爷惨叫一声,闭上了眼睛,脑袋重重地撞在了笼栅上。
一片静默!&ldo;哈哈哈哈!&rdo;好一会,校场上响起了麻大帅的狂笑声,&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笑声把跳跳爷惊醒了,他抬起淌血的脸,朝笼外看去,瞬间,他的眼睛惊得滚圆。
满天飞扬着的不是血肉,而是稻草!被&ldo;分尸&rdo;的只是一具稻草人!
跳跳爷长长地松了口气,瘫了似的把脸抵在了笼棚上。
军营一间屋子的门推开,邱雨浓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一张木桌边,鬼手架着一条腿,在独自喝着白酒。她似乎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也不回脸,顾自嘿嘿嘿地大笑了起来。
邱雨浓沉声道:&ldo;你笑什么?&rdo;
鬼手道:&ldo;一个女人在喝酒的时候发笑,通常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喝糊涂了,一种是喝清醒了。&rdo;邱雨浓看了看桌上喝空了的酒瓶:&ldo;要是邱某人没有听错,你这几声笑,是想告诉我,你是喝糊涂了?&rdo;
鬼手回过醉红的脸来,看着邱雨浓,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ldo;不对,我鬼手只要一沾上酒,就什么事儿都明白了!&rdo;
邱雨浓看着鬼手的那一双迷得死人的眼睛,嗓子眼里火辣起来,喉节蠕动了一下,道:&ldo;很好!一个女人只有明白自己是女人的时候,她才有机会做个成功的女人!&rdo;
鬼手媚笑着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邱雨浓的衣领:&ldo;你不是一直在打我的主意么?听着,要让一个女人听从男人的摆布,通常也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男人要有足够的钱,一种是这个男人要有足够的胆。说吧,你身上带着的,是钱,还是胆?&rdo;
&ldo;要是我告诉你,我既没有带钱,也没有带胆,你会失望么?&rdo;
&ldo;那你一定还带着另一样东西。&rdo;
&ldo;什么东西?&rdo;
鬼手一笑,在邱雨浓的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ldo;秘密。&rdo;&ldo;嘿嘿嘿嘿,&rdo;邱雨浓笑了,一把搂住了鬼手的纤纤细腰,目光里晃荡起淫光,呼吸声重浊起来,道,&ldo;要脱下你的衣服,该解去几条带子?&rdo;
&ldo;四条。&rdo;
&ldo;这么说,你有四次问话的机会。&rdo;邱雨浓笑道,解开了鬼手衣襟上的第一条布带,&ldo;你可以问了。&rdo;
&ldo;麻大帅为什么想要得到汗血宝马?&rdo;
&ldo;因为汗血宝马是皇帝才能骑的马!&rdo;
他解去鬼手身上的第二条布带,上衣落地,露出了一件粉红的缎子内衣。鬼手道:&ldo;麻大帅真以为他能得到汗血宝马?&rdo;
邱雨浓道:&ldo;麻大帅有三步棋,只要这三步棋走开了,取汗血宝马如囊中探物!&rdo;他解去了第三条布带,鬼手的内衣垂下一角,露出半个饱满的胸脯。
&ldo;我已经知道,麻大帅的第一步棋是动用曲宝蟠,第二步棋是动用我和跳跳爷,而这第三步棋要动用的人,才是真正的绝杀之棋!这人是谁?&rdo;
邱雨浓沉默。鬼手逼视着邱雨浓:&ldo;为什么不开口了?&rdo;
&ldo;我这牙关里咬着的,可是天一般大的秘密!&rdo;
&ldo;女人内衣里藏着的,可也是天一般大的秘密!&rdo;
邱雨浓看着鬼手的半个雪一样白的胸脯,抓着的最后一根红布带的手在微微颤动着。鬼手的胸脯在起伏,胴体散发出不可抗拒的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