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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程西窝在沙发里，看落地窗外的光景，今天是一年的末梢，可是没有下雨，但程西耳畔似乎也能听到绵绵的细雨声，滴滴答答，惆怅潮湿。

晚饭间，纪东行一直絮絮叨叨问着程殊的近况，程殊原定为年底的一场嫁衣展，后来因为珠宝品牌赞助那边出了些问题，就延后到节后了，定为春季展了。

&ldo;这么说，这次在国内要多停一段时间了。&rdo;

&ldo;还是会先去跟进西雅图那场，结束再飞回来。&rdo;

……

纪东行偶尔会从程西这里打听程殊的状况，但只要有会面的机会，他总会不辞辛劳地奔波过来，只为问一句，你最近还好吗？

纪东行的酒量一向很好，他也不轻易兜底给外人看到，眼下他喝了几杯酒，脸上没有微醺的痕迹，可是瞧着程殊的眼眸里有着熠熠的光。

且迟迟不会消散。

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唐唐发微信给程西，程西佯装朋友喊她出去跨年，姑姑有些不高兴，&ldo;你老实讲，是不是有男朋友？&rdo;

&ldo;还是个老男朋友。&rdo;纪东行带节奏。

姑姑一听，像只猫立马竖起了耳朵，&ldo;有多老？&rdo;

程西拿目光怼纪东行，别不识好歹，我这刚想着给你腾地方，你却来恶心我？&ldo;什么老男朋友，你从哪听来的胡说八道？&rdo;

&ldo;你认为我从哪听来的？&rdo;纪东行微微眯眼，给程西自行领会的时间。

程西心魔作祟，不敢再和纪东行叫板，秒怂，&ldo;没有的事，是唐唐。&rdo;

程西拿了外套就说出去转转，过了零点回来，她趁着姑姑收拾餐桌的时候，偷偷在纪东行耳边说，姑姑和那个老外分手了。

&ldo;你告诉我这些干嘛？&rdo;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程西怂恿他，&ldo;你不是老在外人面前胡诌我是你侄女嘛，就不想把亲戚关系坐实了，姑父！&rdo;

程西一声&ldo;姑父&rdo;喊得纪东行额角一跳，却也十分受用。

纪东行上一秒还沉浸在程西那丫头给他画的大饼梦里，这一秒，程殊就开始赶人了，&ldo;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你该回去了，西西也不陪我，我这些天都有些失眠，今天想早点睡。&rdo;

程殊永远能把最沉闷单调的颜色穿得轻盈妩媚，像四月的琼花，再寡淡，重楼朱漆雕花窗外树着，遗世独立、赏心悦目得很。

纪东行刚进门的时候，看她一身t恤黑裤，不是散在腰间的卷发，他能把她误认为是二十岁的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