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蝴蝶香奈惠冷笑。
“可是——”
“你别瞎操心,就算没你看着,杏寿郎也不会有事的——他可比你懂事多了,至少知道受伤来蝶屋。”
一眼就知晓女人在担心什么的香奈惠,没好气地怼她。
从来不发脾气的新任花柱生起气来,是非常可怕的存在。
飞鸟泉抿起嘴,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再多言。
只见她们一站一坐,年纪小的那人气势汹汹,年纪大的那人唯唯诺诺。若是来了外人,还真不能判断出她俩谁才是年长的那个。
见对方一副乖乖挨训的模样,本就不擅长凶人的蝴蝶香奈惠气消了大半。
她将报告单卷成轴,无奈地敲了敲好友的脑门。
“好啦好啦,我也是担心你才这样安排。普通人如果像你那样乱来,肺早就烂掉了。”
飞鸟泉一愣。“什么意思?”
蝴蝶香奈惠重新打开那卷报告单,抽出夹在中间的一张,递到她面前。
“这还仅仅是我的推测而已。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你的肺部大概率有某种异于常人的构造,从你呼吸时胸腔的声音规律便能听得出来。”她严肃地说。
当然,胸腔的声音规律并不是蝴蝶香奈惠做出此判断的唯一论据。
在飞鸟泉之前,还有一名庚级队员与同一只鬼战斗过。
早些时候,香奈惠特地翻出了他的病例。
那名剑士的肺泡因血鬼术出现奇异的增生,至今都未完全恢复,已经不得已退居二线。
而吸入相同血鬼术的飞鸟泉,肺部仅有非常细微的啰音,肺活量也维持在与已经习得‘全集中·常中’的香奈惠持平的水准。
除了将这一切归因于她肺部的某种特殊性,蝴蝶香奈惠想不出第二种解释了。
飞鸟泉若有所思地收下报告单,得到香奈惠的允许后,急匆匆地赶回家去。
她想到了很重要的事,要尽快写信,向桑岛老爷子请教。
飞鸟泉的新家,就建在原先飞鸟医馆的旧址上。
待她走进庭院,暮色已然黯淡,一轮红日柔和地挂上斜松的枝杈。
还未来得及将门掩上,小金金便率先飞上她的前臂,嘴里叼着一封信。
“谁送来的?”她抚摸它的翎毛,随口问道。
金雕蹭蹭她的脸,短促地‘吱’了一声。
“要?”
要是杏寿郎的鎹鸦,也是飞鸟泉唯一能够忍受的鎹鸦。
鉴于她的金雕与杏寿郎之间的关系几年来没有一点好转,两人之间的通讯大都交给要去做。
“你有记得和它好好相处吗?没打起来吧?”飞鸟泉拆着信,脑海里出现鎹鸦与金雕菜鸡互啄的场景,嘴角轻翘。
她展开信纸,刚刚翘起的嘴角在下一秒重新耷拉下去。
‘总部已经重新分派任务给我,地点在京都一带,翌日便出发。泉姐姐收到信时,我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希望泉姐姐按时吃饭,好好休息,安心养伤,不要为我担心。’
最下方的落款时间,为昨天。
“小金金,这封信什么时候送来的?”
正在喝水的金雕抬起头,短鸣一声。
“中午?”
骤然捏皱手中的信纸,飞鸟泉冷笑一声,周身气压比方才低了好几度。
好你个炼狱杏寿郎,躲着她也就算了,现在还学会不告而别了是吧?
很好,躲,继续躲,最好别让她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