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了个照面,一时都有些愣住。
&ldo;你醒啦?&rdo;江深先开的口,他很是羞怯,低头又抬头的,耳根子便红了,不过仍是大着胆子的上前几步,蹲在了白谨一旁边,&ldo;我给你洗毛巾。&rdo;
白谨一于是把毛巾递给了他,江深凑着水龙头搓了几下,看着白谨一接过去又擦了把脸。
白谨一问:&ldo;你去哪儿了?&rdo;
江深提了提保温杯:&ldo;花儿阿姨做的豆浆,让我去拿点。&rdo;
白谨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看着江深,心口一点一点的滚烫了起来。
白谨一润了润嗓子,伸出手抓着江深的手指尖,他开口道:&ldo;江深,我……&rdo;
&ldo;你们怎么起那么早呀?&rdo;谭玲玲边梳着头发边出来,嗓门清亮,&ldo;豆浆拿回来了?&rdo;
&ldo;拿回来了。&rdo;江深赶忙站起来。
白谨一只觉得掌心一空,江深指尖的丝凉就没了,他握了握拳,有些懊恼的皱起了眉。
谭玲玲热情的问他:&ldo;睡得好吗?&rdo;
白谨一点头,他用冷毛巾盖着稍烫的脸,含糊道:&ldo;谢谢阿姨……&rdo;
谭玲玲:&ldo;哎哟,谢什么呀,你就是我干儿子。&rdo;她招呼着两人进来吃早饭,&ldo;我给你们烙了饼,吃完了再出去玩呀。&rdo;
两人这回起的太早,周围的邻居伙伴都还赖着床,吃饱了肚子无事可做,江深只能又带着白谨一出去闲逛。
谭玲玲照样给了一把零碎一把糖,叮嘱着:&ldo;好好玩,随便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rdo;
话是这么说,但乡下还真没什么好买的,时鲜的芦柑和枣子水果园里多得是,自己动手,采了就能吃,江深爬上树,摘了几个熟透的芦柑,白谨一在底下仰头看着他。
&ldo;下来吧。&rdo;拳王催了几声,他感觉自己到了这儿啥事都做不了,跟个姑娘似的。
江深掀起衣服下摆包了一包,慢慢爬下来:&ldo;这个很甜的,你多吃点。&rdo;
白谨一伸出手,半当中就把江深抱了下来。
&ldo;哎!我的芦柑。&rdo;江深被半抱着,几个芦柑从他衣服里滚了出来。
白谨一抱着没让他下去:&ldo;不要了。&rdo;
江深纠结了一会儿,不怎么舍得的放弃道:&ldo;好吧。&rdo;
虽然芦柑掉了,但白谨一也没把人放下,他一路横抱着江深出了园子,江深在他怀里剥着芦柑皮,掰了一瓣塞进白谨一嘴里。
&ldo;甜不甜?&rdo;他问。
白谨一点头:&ldo;甜。&rdo;
江深笑眯了眼,他想着要下来,白谨一不情不愿的放了手,嘀咕道:&ldo;你又不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