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芽声泪俱下,她不想娃儿也跟她们一样,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两妻夫跪到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她们相信安少郎,他说郡中大人能帮解决此事,就一定能!
“拉起来。”江篱和三五、三六摆手。
又一把拉过还举着手遮挡阳光的人。
内心忿忿,这人是傻的吗?
有好地儿不站,非要在那晒着!
“……江郡中,您也在?”
孙妙按照顺序查到此地,甫一踏入门中,一眼望见安少郎……和江篱。
心中失意同时也有纳闷,奇怪,不是让她前来查户籍吗,为何这两人也过来了?
江篱懒得搭理孙妙。
此人她接触已有月余,其自卑感太过明显。
倘若仅这样还好,偏生她还爱嫉妒,眼里的阴鸷遮都遮不住。
江篱不屑,有那嫉妒人的工夫,还不如像她二姐一样,处理好每一个落在头上的职务才是正道。
而不是像江符那样,埋怨这个、埋怨那个的。
“阿芽,这是与江郡中一起清点户籍的孙员外郡。”
安怀清见江篱不搭理人家,也不好冷场,才把孙妙介绍给两妻夫。
阿芽和夫郞忙作了个揖,“参见员外郡大人。”
孙妙点头示意,随后拿出登记簿,核对阿芽户籍。
阿芽一问三摇头,表示什么能证明户籍的都没有。
孙妙懂了,贱籍。
她当即收起本子,就要去下家。
毕竟贱籍相当于陈年乱账一样,每一个户部过来的人都不愿多瞧一眼,她没必要耽误时间。
“等等!”
刚行至门口,被江篱叫住。
孙妙眼珠一转,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
“不可,贱籍岂能入户籍,这是大岳国从没有的事!”
孙妙听阿芽说了原因,执意否决。
大岳国没有的事,就是女帝没同意的事。
女帝没同意的事,做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江篱咋舌,“你非要捅到最上面?”
孙妙明白她的意思。
无非说户籍都是她们户部的活,完全可以偷偷给户籍给办了,且每年出生和去世的人那样多,把没有户籍之人夹杂进去轻而易举。
可她还是觉得不妥。
如果顶着上头压力悄然给办了户籍,日后百姓们的一传十、十传百,待这件事传开来……
“如此过后,岂不是所有挂在主子名下的贱籍,都争抢来户部给自己上户籍?”
“啪啪啪……”
江篱笑着拍巴掌。
“孙员外郡说的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