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还有几句话要和黄雀交代。”
既然神乐真寻都这么发话了,黄雀就算有一万个不乐意还是松开了婉儿的手,目送着她退出宫殿。
“她不值得信任。”他说,“这些年她在杜绝身边待久了,或许心早就向着他了。”
“如果你希望她心向着你,就别总是对她那么霸道。”
听到她的提醒,他收回视线,漫不经心似的笑道:“太后不会误以为小的对这妞儿有别的想法吧?”
“你没有吗?”她淡淡地反问这个看似对一切都蛮不在乎的男人。
“当然没有。”他按住脸上柔软却也阴冷的蚕丝面具,这副面具是由天山的冰蚕丝制作而成,是他的妹妹在临死前亲自为他戴上的,在那一刻,他就已经失去了他此生最在乎的人,至于其他人…皆如蝼蚁,“那妞儿到现在都没见过小的真实长相呢。”
“看来你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算不上什么故事,只是不太美好的过去。”他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
“哦,是吗。”
她对黄雀背后的隐情并不感兴趣,从他主动投靠她起,她就十分清楚,她和他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无所谓忠诚也无所谓坦诚。
他只要能完成她吩咐的事就好了。
“黄雀,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太后尽管交代。”
“替我送一封密函给一个人。”
听她的意思这封信是要他亲手去送,那一定非常重要,不管是信还是收信的人。
“送给谁?”
她支着头,斜睨着他,慢悠悠地轻吐出四个字。
“东国使臣。”
***
次日,日上三竿之际,神乐真寻还未等来杜绝,就先等来了问天鹰。
“母后,听御医说你恢复得不错。”
“是恢复得不错。”面对好似来关心她的皇上,神乐真寻露出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嗯,只是表面上。
“这就好,朕原先还担心母后你撑不过去呢。”
“有皇上在,本宫无论如何都要努力撑过来。”
“哦?母后是舍不得朕吗,朕还以为你舍不得自己的情郎呀?”含笑的俊眸里藏着一丝锐利。
“什么情郎,皇上你可别取笑本宫,本宫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