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畏带着淡淡笑意看着自己这位难兄难弟,心里还是有些羡慕的,毕竟他的人还活着,笑说:“左不过是耍耍性子,她还能一直与你这样倔下去不成?”
林家越想起那位“妙儿”现如今对自己的态度,摇摇头,还真得想法子才行。
“这样,我听说她家里有位眼盲母亲,我认识一位大夫,行为颇有些稀奇古怪,不过听说有时也极能奏效,既然你想讨她的好,不如你去访了来,给她母亲将眼睛看好了。”王畏想了想说。
林家越想了想,觉得可以,但隐约觉得还是有什么问题,想了一想,朝王畏说道:“老弟,我还有两个法子,你看是否可行?”
王畏附耳过去听了,完了不敢相信又颇为嫌弃地看他,摇了摇头。
向茵茵又开始了与自己老娘的谈心过程。
她简单算了算,就这么五两银子,买两块薄地也只是让自己心里有个保底,过活是根本不行的,必须得找个正经营生才好。虽说她这老娘一心里想着不让自己出门,可现在问题是,她不可能像她娘说的那样,坐在家里呆着,完了等着找个老实人嫁了。
“娘,要是可以,我自然会嫁的。只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自己吃饱穿暖要紧。”
“还有,您可千万不能去找周大哥跟他说什么或者问他什么。”这次回来,周全生再没有像上次那般热情欢快,反而还有些疏远躲避她的意思,哎,想来是他回来想清楚了自己在林府里的身份,有些介怀吧。
先不想这些,吃饭的大事要紧,以前老人家要求不高,有自己偶尔送出来的钱银和周生全的接济,日日清粥咸菜,能凑活着活下来。现在多了一个要吃饭,肯定是不行了。将银子交给老娘,托了村子邻居细细打听,可有人愿意卖地的,她自己便出门来。
向茵茵的想法是先找之前认识的那个人牙婆子吴家嫂子去帮忙,先随便给介绍些小工做做,再慢慢为将来做打算,最好是能学个能过活的手艺。
却不想以前还算热情直爽的吴家嫂子对她的态度实在是奇怪,一看到自己,像是有些意外,又像是终于来了的样子,待听到自己说要找工做,那脸上表情就明显奇怪了,她毫不犹豫果断拒绝了向茵茵,说现在没工做。
一天去没有,两天没有,等第三天没有,向茵茵就坐不住了,有些生气说:“嫂子一向是个爽快人,怎么现在对我这小丫头耍起心思来,若是有什么话便直说,何苦这样戏弄人。”
吴家嫂子便叹气说:“也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林家大少爷特特叫人来交待了,叫我不许帮你的,他家是大主顾,我得罪不得,要不你在街上多打听打听,也不一定便要在我这守着。”
向茵茵气得倒抽气,直问:“林大少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问完了自己也开始想了,恐怕还是嫌自己出去抛头露面叫人知道是他家里出来的人,会妨着他家的名声。真是气人,总不能真叫自己天天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吧,难不成叫自己活活饿死。
怎么想的?整一个脑残!想到这就恨不得将那人拉过来活活揍上一顿,再将他那脑子敲打一番看看能不能打灵光了。
因着天晚了,便想着先回家再说。一路愤怒不平往回走,边走边想,哼,谁怕谁,宜州城这么大,总不能全都听你的吧。
待一踏进家门,便觉得屋子气息奇怪。进了屋时,看到一个高高大大男人坐在自己屋子里方桌旁,顿时一股子恶气从肚子里蹭蹭往上冒,几步冲上前去。
他的面前放在一个白瓷碗,盛着白开水,正笑吟吟看着她的那位母亲,等着老人家将话说完。
老人家像是刚激动过一番,本来在一个劲用微微颤着的干枯的手劝他喝水,一面在说什么,听到向茵茵回来,便停了下来,转过脸来。
向茵茵怒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回来了?”林家越在她恶狠狠眼光中,男人温温和和笑着问。
“你来这做什么?”不知道我正要找你算帐是吧?
林家越呵呵一笑,说:“来看我媳妇在家过得怎么样啊,你怎么了,这么生气?在外受什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