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玻璃窗前,还摆放着一个铜罐状的水漏,罐顶还竖着一个插进罐中的刻度尺,罐脚一处有漏口,里面有水滴正在稳定滴入下方池景。
陕小二忍不住去那转了转,道:“这玩意儿……,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是仿品。”
“铜漏壶,汉朝用来明确时间的计时工具,壶里水按一个稳定速度向外滴,中间刻度尺也会随着水减少而向下,从而确定时间。”
“爷……老大!您学识渊博啊……”
不在意的跟着看了眼那漏壶,也没留意陕小二后面又吹了什么马屁,张北顺着旁边窗户看向下面。
不知道该不该说巧,这四桌里,有一桌正好就是开车来还放了地图炮的人。
虽然距离较远,但也可以看清对方正在东张西望的抽烟,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正欲继续观察另外三桌,这时,张守水最后一个从门外进来,走到张北身边附耳轻声道:
“二楼9间包房已满,三楼听声音,至少有三家。”
这回还真是盗墓贼大聚会,就是没想到会是以听戏的名头聚在一块。
张北点点头:“辛苦了,赶紧休息下吧。”
“是。”
听到这声应,张北无奈回头,就看张守水已经自顾自挑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靠着,感受到目光,正茫然看来。
瞥了眼陕小二,张北悻悻回头。
莫名其妙被瞪了眼的陕小二一脸迷茫。
他看了看安静一片的包房,正犹豫要不要说自己这些人往常也不至于这么过分安静不出声,只听台下“铛——”得一声。
窗下节奏十足的锣鼓乐器作打声从下方顿时冲入包房,紧跟着,一位红衣武旦走上台前。
这是戏曲开场了。
“猛听得——……”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属他人!……”
台上人影翻飞,唱念作打得极为卖力出彩,但张北有点无心观赏。
此刻下方九桌已经陆续坐了6桌,共有29人,大多面露不耐,左右四顾。
临近左右包房一个坐了7人,一个坐了4人,具体长什么样却不清楚。
就这已经有40号人,已经是少有的大规模。
可让他们来听戏的人却依旧迟迟未现身。
一折《穆桂英挂帅》就要两小时,等三出戏都唱完,时间怎么都得到了晚上十二点。
要这里坐着的真的都是文雅人也就算了,可盗墓贼都是群什么糟心货色,举办者自己能不知道?
他真的不怕有人因此忍不住闹事拆台?
皱眉重新拿起请柬翻看,张北把目光定格在最后两场标着“众点”的空白戏目上。
刚想按铃问问服务员关于点戏的事情,张北扭头看向一旁。
那里陕小二正想凑过来说话:
“老大,您看内桌,约莫是这回阵仗太大,这儿还真来条子了。”
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