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骄阳的重点是,他以为在父亲眼里妈妈的话是圣旨。不管当面还是背后,父亲都会实施的很彻底。
“偶尔一次,你妈会理解的。”靳名珩这样回答,自己抽了根叼在嘴里。
靳骄阳见状,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
父子两人站在那里,倚在墙上吞云吐雾了好一会儿,俊美又出奇相似的容颜陷在灰白的烟雾里,显得有几分不真实,可能是因为太过妖孽。
“你和夏初到底怎么回事?”靳名珩直接问。
从昨天生日宴上,他就觉得自己的儿子不太对劲了。如今看到夏初这个模样与他一起出现在病房里,他想他纵使不看那些新闻,也应该明白几分。
靳骄阳看着父亲,目光坦然,似乎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便说:“爸,她三年前原本答应了我一件事,可是昨天爽约了。”
或许说爽约并不合适,想到夏初今天跟他说的那句话,他想,也许他在夏初眼里是不合格的。
“关于爱情?”靳名珩眸色闪了下,问。
靳骄阳诚实地点头。
靳名珩眼中也没有意外,更多的像是了然。“那夏初的伤到底怎么回事?”靳名珩又问。
“前天在临县工地受的伤,施工方与拆迁户之间的矛盾升级——”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向父亲。
靳名珩如果想知道,怕是也早就已经让人去查了。为什么要问?是提醒自己,夏初昨天爽约原非本意吗?其实这些他都懂,他不会介意。
只是在他昨晚的任性之后,他怕的是夏初对自己失望,再也不肯再给自己机会。
“夏初是我的女儿,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靳名珩回视着他说。
这话像在说工地那些人致使夏初受伤的人,又像是在告诉靳骄阳自己对于他们这件事事的立场。靳骄阳就那样看着父亲,不知道他到底明白多少。
“爱情是这个世上最折磨人的东西,可是一旦得到,那便是一辈子的幸福,所以不要轻言放弃。当然,也不要轻言伤害,因为那些痛很难抚平,到头来你会发现,伤了她痛的永远是自己。”靳名珩看掐灭了烟头,拍拍儿子的肩,以过来人的口吻说着,然后朝病房走去。
靳骄阳则看着他的背影失神,觉得父亲今天有点神神叨叨,难道是在跟自己炫耀什么?
靳名珩进病房与夏初说了会儿话,便带着宋凝久离开了。两人乘电梯下楼,坐着车子出了医院。
靳名珩侧头看着妻子,她好像从刚刚就心事重重,此时正往着窗外失神。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问:“怎么了?”宋凝久回神,也不隐瞒,回答:“担心夏初。”“对于她和骄阳的事,你怎么看?”靳名珩问。
“骄阳是匹脱僵的野马,对待事物的态度太不羁,我怕夏初会受伤。”想到儿子从前的种种劣迹,她都觉得夏初跟着他屈。
“你反而比较担心咱们儿子。”靳名珩说。
宋凝久不解地看着他。
靳名珩说:“他对夏初的感情太深太久,有时候压抑到爆发的时候会变得激进。”
宋凝久不解。
“傻丫头,你以为咱们儿子十七岁大学毕业,一边读研一边管理公司的事是为了什么?”依他看,自己的儿子性格与他某种程度上很相似。
如果可以选择,他虽然有能力,也更愿意不费力地跟其它孩子一样,按照正常的轨迹读完大学什么的,在工作之前好好享受他年轻的人生。
毕竟父亲是这么的年轻,公司稳定,他并没有什么负担。可是靳骄阳却从十三到二十五岁,让他却看到了他急欲成长的*。
“你是说因为夏初?”宋凝久还是那样后知后觉。
靳名珩摇摇头,唇角的笑带着对妻子的无奈。——分隔线——
夏初的伤并不重,却是惊动了全家人。宋凝久与靳名珩走后,夏末便随王妈又来了。夏末打发王妈去买东西,自己喂宋凝久吃饭,然后准备换衣服。
“我只是头受伤,手脚没事的,我可以自己来。”夏初拒绝。
“可是你手背上有针啊,我来就可以,相信我。”夏末坚持,不由分说便去扒她的衣服。
夏初也怕滚针,所以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