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书的夫妇一脸困惑,两房之间还有什么账?
陈老二立刻上前打开木箱,陈母启口道:“我从小就有记账的习惯,无论吃穿用度,事无遗漏笔笔记清,这里是陈悦画在我们二房四年吃穿用度的所有支出,吃进去,穿了的我们也不计较了。”
她从一摞摞账本顶端拿起几册特别标注的,“这几本是首饰记账本,陈悦画的那一栏我全部让人勾勒出来了,麻烦你们二房把首饰整理整理,全部还回来。”
陈悦画如遭雷击,身体一软,二叔婶娘对孩子一向大方,那些首饰没有一样是普通简单的,甚至都可以做压箱底的嫁妆!
杨括根本就看不上圆润啊,即便没有她设计,圆润的性格迟早被杨括所知,只不过早晚问题,他们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父亲只知道花大价钱收藏古董画作,母亲要补贴大姐,操持大哥会考的事,俩小的嘴最甜,哄得母亲乐意为他们购置新东西,哪还有多余的给她置办!
“这边心安理得享受二房给你的一切,你却为了私心一步一戳骨地踩着二房的姑娘上位,陈悦画,你有没有心!”
惊慌失措的陈悦画还跪坐在地上,眼中的泪意再次上涌,她也不想啊,可是内心阴暗处,那些疯狂涌动的嫉妒,明知是错,驱动着她!
圆润是二房心尖尖上的宝贝,没了杨括,叔婶还是能给她找一门极好的婚事,可她呢!作为家里最被忽视的一个,她得靠自己争取啊……
陈善书夫妇觉得很是难堪,但弟妹的做法他们没法指责。
陈善贤见事情谈得差不多,决定带着儿子们离开,徐氏这时期期艾艾地启口:“二弟,既然如此就对外宣杨家和陈家有娃娃亲,但是定哪个姑娘,待他们成年后才确定对象……”
“大嫂,”陈善贤提高了音量,“我们并没有答应换婚约一事,陈悦画要嫁给杨括还是其他人,和我们二房无关。”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氏惊呼道。
陈老三的凤眼带笑,笑不达意,好心地解释道:“杨括和老幺退了亲,自然各自嫁娶,但是前提是,他可得成功退亲,不然即便中了进士,被爆出背信忘义,移情别恋,不守承诺,这样的人,也应该不会被重用的吧……”
大房三人神色剧变!
老大离开前,目光冷厉地看着堂妹,“堂妹,你说杨括这小子会要你……还是要仕途?”
说完这句话,二房一众人,干脆利落地离开,留下惊恐的陈悦画和她那对错愕的父母。
敢情搞了半天,婚约没到手,倒是把家彻底分了!
徐氏回头,红了眼狠狠地拍打着女儿,“死丫头,你干的都是什么事!为什么要招惹二房的人,那都是护短的狼崽子,狼崽子……”
发泄了一会儿,徐氏抓着丈夫的手,“相公,找母亲吧,只有母亲能劝动二弟了……”
“他们没直接把悦画的事捅到杨家面前,一是顾忌整个陈家的颜面,二就是因为母亲,把悦画干的事告诉她,你想气死她吗!”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