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天下的男子就只剩杨括了吗!两人真不成,嫁其他人就嫁不得了吗!”
“爹,除了杨括我谁都不嫁!”
“你给我闭嘴!你怎么还有脸说这样的话!去给我跪祠堂,跪到知错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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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二房叫了十来个力气大的仆妇,心腹嬷嬷则拿着册子,去清点陈悦画手里的首饰。
看着最后抬出五大箱的东西,徐氏也惊呆了,短短四年多,二房就给悦画置办了那么首饰,看着上面的金额,足足十几万两!
张嬷嬷缓缓说道:“我们小姐自小最喜三小姐的,每年三小姐生辰,都是拿私房钱特意去海霞省挑选稀罕的舶来品作为生辰礼,那条蓝宝石项链最贵,三万两,还有那玻璃瓶装香水,都是番邦拿来上贡到皇宫的,别看我们小姐平时有些调皮和男孩子似的,心底是最最好的,特别对待至亲,简直掏心掏肺,可惜啊……”
有些人,她不配!
陈圆润一贴身丫鬟甜酥留在老宅,她先客客气气朝陈悦画行了礼,然后语气不冷不热道:“三小姐昨日还戴着一根金簪,簪子末端,坠着一串光彩流转珍珠流苏,我们小姐应该没和你说,她曾意外帮了一位海商少爷的忙,那位少爷赠了一斛海珠,在杏花镇是独一份的,你知道我们小姐不爱戴首饰,这斛海珠便被她拿去金铺打了一枚簪子送给了你,这件是没有记在夫人的账簿中,麻烦三小姐还回来。”
陈悦画面色红了又白,她盈盈欲泣,见甜酥坚定地站在她的面前不动分毫,才缓缓进了内室,依依不舍拿了出来。
徐氏既难堪又肉痛,若是悦画什么都没做,这些都是她的嫁妆啊……
等二房的人都走后,才指着不争气的女儿:“你这丫头,这么多首饰你还瞒着我……”
陈悦画心觉悲凉:“若真告诉了你,你确定不会拿去给长姐,让她在夫家过得顺遂些吗?”
徐氏张了张嘴,最后无奈地说:“我知道你怨我这些年冷落你,可悦画,娘也希望你往后的日子幸福美满……错了……你真的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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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陈悦画佩戴过的东西,陈母一件也不会留下,第二日几箱东西直接送到隔壁郡拍卖行,拍卖所得的银钱她塞到了丈夫的手里。
“孩子爹,这钱你拿去置办些房产,商铺,全部放润宝名下,杨括小子不识好歹,我们未来女婿绝对不会比他差的。”
“好,你莫气了,如今两房彻底分开了,我们仁见国和玉和国签下和平协议也有两年,边境城池建设恢复接近尾声,现在过去还来得及,互通市场会越来越大,若是我们好好做,把陈家做到皇商,无论宝贝闺女将来嫁谁,娘家都会是她最大的底气和靠山。”
连日来得急火攻心,身体感觉被掏空了般,她疲惫地靠在丈夫身上,“孩子爹,我现在最担心润宝知道这些事后,会接受不了……”
“迟早要知道的,明日就派人把他们俩接回来吧,和大房交接完,我们就启程去云烟城,我们的孩子,拿得起放得下,不过是时间问题……”
陈父嘴上安慰着妻子,心里还是担心,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被至亲横刀夺爱后,陷在仇恨哀怨中出不来,要不弄血汗宝马回来,老幺爱骑马,一年收入就一年收入,只要老幺能开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