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昆尼西说。
“啥?”迈克尔不明所以,“钱吗?还是箱子?”
“还——给——我——”那双蓝眼睛里闪着泪光,“还——给——我——”
迈克尔确定他没带走昆尼西的任何物品,衣服、箱子、袜子和鞋,用了一小半的笔记本,基本都是他在美国购买的。和一个酒鬼讲话很难抓住要点,大概昆尼西喝了酒,只是洗过手和脸。迈克尔提起箱子,“我得走了,还要回去加班呢。再、再见——”没说完就被当胸踹了一脚,昆尼西这下用了大力气,迈克尔一口气憋在喉咙口,眼前金星飞舞,差点昏死过去。
“还给我,”昆尼西说,哽咽了,“你这个混蛋……”
他整个人压在迈克尔身上,两人在床上滚了两圈,迈克尔才渐渐能够呼吸。他发现昆尼西正在扒他的衣服,先是外套,扔到地板上,再然后衬衫,撕扯过程中几枚扣子崩飞了,“这是我的东西,”昆尼西说,“你抢走的,还给我!”
原来是那个兵籍牌。铝制兵籍牌贴身佩戴几年,金属表面早就因氧化而黯淡。“不能给你,”迈克尔吃力地握住兵籍牌,“想得美,不、不给你——”
昆尼西拽他的手,失败了,迈克尔打定主意,除非他死,否则绝不放开手心里的小牌子。昆尼西试了几次,气愤地坐在迈克腰间喘气。然后他好像突发奇想,发疯似的解开迈克尔的腰带,接着是长裤、最后内裤——
“妈的,你想干啥?”迈克尔躺着,胸口剧痛,一只手胡乱挥舞。下体暴露在傍晚冰凉的空气中,“你这个德意志疯子,”他勉强撑着胳膊仰起头,“操,你他妈!”
比起干脆利索地砍头或枪毙,有亿万种方法让人更痛苦。比如,阉割。阴茎是万恶之源,迈克尔急速呼吸,蜷起一条腿,昆尼西的手抓住了他的东西,嗯,只需要一刀……他挺会用刀的不是吗?书桌的笔筒里就竖着一把裁纸刀……
“放开!”迈克尔用腿踢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圣经》果然每个字都是真理。五年前他强奸了昆尼西,五年后昆尼西就阉了他,用刀,用手,用牙齿。来了!迈克尔惊悚地瞪着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昆尼西咬住了他的鸡巴。
“……”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迈克尔在极度恐惧中大脑空白了数秒。意识在一处温热潮湿的地方缓缓苏醒,他僵硬地低下头,看到昆尼西跪在地上,正笨拙地用舌头舔舐他那肮脏的玩意儿,一边舔,一边不知是羞愧抑或难堪,眼泪顺着两颊簌簌滚落。
第34章-用嘴干那事儿,迈克尔以往只听说
用嘴干那事儿,迈克尔以往只听说过。这对他来说,属于传说故事。蒂姆绘声绘色地讲过,在法国窑子里,让姑娘们用嘴的话能少付三分之一的钱,但享受是同样的,甚至更棒。
可迈克尔完全没觉得享受,昆尼西那头金发埋在他的胯间,舌尖一下下舔着那根翘起的玩意儿。舔一阵子,德国人就抬起脸,茫然无措地看看迈克尔的表情——他绝对第一回干这事儿,毫无经验,牙齿划过包皮,迈克尔疼得一抖。“不不不,”迈克尔说,“不用,不用这样,真的,你不必——”
昆尼西低下头,又一串泪水掉了下来。迈克尔从未想到有人能哭得这么好看,眼泪给那双眼睛增蒙上了水雾,就像隔着雾气的蓝色宝石。昆尼西舔了一会儿,抽噎着,望着那根阴茎发呆。迈克尔赶紧坐起,“那个,就是,我——”
“……”
昆尼西没有放弃,他直接把迈克尔的家伙含进嘴里,活像吃一根香肠。他耷拉着眼皮,干涸的泪痕在眼角微微反光。这幅场景太刺激了,迈克尔差点控制不住。“求你了,”他抽着冷气恳求,“求你了,卡尔,你没必要做这种事,我他妈——”
行了,他交待了。阴茎在昆尼西口腔内跳了几下,精液喷溅而出。昆尼西呆滞地跪在那里,没有表情。迈克尔趁机抽出他的玩意儿,看在上帝的份上!他提起裤子抱住昆尼西,轻轻摇晃,“老天爷,赶快吐出来,我的天哪,对不起,我实在、我实在——”
昆尼西木偶般地晃晃头,迈克尔焦急地捏住他的下巴,“吐出来!啊,神啊,脏死了,别这样,吐出来!”
没用,太迟了。昆尼西已经把迈克尔污浊的精液咽下肚里。“神啊,神啊,”迈克尔喃喃,“神啊,我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昆尼西轻声说,“我干了什么?”
“不不,不是你的问题。”迈克尔将他扶起,半搂半抱地拖到床上,解开他的衣服,用被子裹住那具瑟瑟发抖的身体,“你没错,亲爱的,你没错……是我不对,我是个混球,你知道的,是个垃圾下三滥……”
“我犯了罪。”昆尼西说,双手捂住脸,“因为我犯了罪——”
“好了好了,别想了。”迈克尔早先的愤怒无影无踪,他后悔干嘛在礼拜六和昆尼西争吵。同酒鬼争吵是最不明智的,他就绝不会跟约翰?亨特吵架。而且他不是不知道昆尼西得了退伍士兵综合症!“我真是个超级混蛋,”迈克尔搂住昆尼西,“抱歉,十分抱歉,卡尔,原谅我吧!你没错,我不该拿你的照片……”
他掰开昆尼西捂着脸的手,那人果然在默默流泪。“打我吧,”迈克尔说,“不要哭了,来,你打我,打我。上帝啊,迈克尔?费恩斯是个坏蛋,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这几天认真吃饭了吗?好好睡觉了没有?夏莉去找了我,我想了很久,觉得是我惹你生气……我不是故意要毁约的,卡尔,不是,对不起,你心里不痛快,我明白。我长得又丑,又不会讲话,连香肠都不会切……原谅我吧,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