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看着站在中间的方孝孺眼角直抽抽,吏部尚书凌汉瞥了一眼,心里笑道:“这他娘的不是找死嘛。”
大理寺卿暴昭则是死死地盯着方孝孺,看那样子似乎是要一开口,就把他按倒。
李景隆扭过头来,同样死死地盯着方孝孺,还有在一旁奸笑的黄子澄。
朱元璋身子向后一仰,抱着胳膊看向方孝孺,眼睛里是腾腾地杀气,朱元璋心里说道:“哼,上次把咱大孙气那样儿,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这次还敢跳出来!”
方孝孺朗声道:“皇上,微臣认为,理藩院应交由文官掌管。李景隆虽有战功,但他毕竟是武官,恐难以胜任此职。”
话音未落,群臣哗然。李景隆气得跳了起来,指着方孝孺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这酸秀才懂什么治理藩邦?”
方孝孺毫不示弱,回怼道:“本官饱读诗书,自然比你这武夫更懂得治国之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朱元璋拍案而起,怒吼道:“够了!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方孝孺和李景隆见状,赶紧闭嘴,低头不语。朱元璋顿了顿,接着说:“朕意已决,李景隆任理藩院尚书。方孝孺,你若有不服,可凭真本事与李景隆一较高下。”
说完,朱元璋一挥袖子,声音洪亮地对着外面喊道:“来个人!给曹国公和方孝孺一人一把刀!他俩谁先把谁砍死,谁就当理藩院尚书!”
话音刚落,只见毛骧从殿外小跑着进来,把两把刀放在了御案上,然后又赶紧跑了出去。
朱允熥见状,心中暗自咒骂:“你这不是添乱吗?还真给他们递刀啊。”
朱元璋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两把刀被震得跳了起来,他迅速伸手接住,然后用力一甩,将它们扔到了地上。
李景隆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下磕头,口中高呼:“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一旁的武人们见此情景,也纷纷下跪,不敢抬头。而文臣那边,大部分人也都跟着跪了下来,但仍有几个固执的人,死活不肯下跪。
朱元璋站起来冷笑道:“呦呵!今天你们几个是要跟朕打擂台啊。”
说完之后,又猛着一拍桌子吼道:“李景隆!给朕把刀捡起来!你今儿把他方孝孺劈死这尚书就是你的!”
李景隆把头磕在地上,颤抖的回道:“皇上…微臣…不敢领命…”
这时,方孝孺突然向前一步,高声说道:“陛下,微臣愿与李景隆一决生死!”
朱元璋眼神一亮,坐回龙椅上,笑着说道:“好,既然你有此意,那朕就成全你。来人,把刀给他。”
侍卫们将地上的刀捡起,送到方孝孺手中。方孝孺接过刀,紧紧握着,目光坚定地看着李景隆。
李景隆诧异地望着方孝孺,“卧槽!你敢跟我单挑?”
就在这时,朱允熥站了出来,拱手说道:“皇爷爷,万万不可啊!朝堂之上,岂能动刀。方学士和曹国公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材,若因此事有所损伤,实非我大明之福。”
朱元璋沉默片刻,哈哈大笑起来:“好!还是孙儿考虑周全。方孝孺,李景隆,你们二人皆为我大明效力,理应同心协力,共扶社稷。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以后谁再敢互生嫌隙,朕绝不轻饶!”
此时黄子澄突然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