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姐,别着急,有话慢慢说,你在哪?病人是什么情况?&rdo;接线员冷静地说。
&ldo;我、我在荣尊公寓,他、他从二楼摔下来了,左肩背上的伤口在流血,人也昏迷了,求求你们快过来!请你们一定要快一点!&rdo;泪水顿时模糊了我的双眼。
&ldo;小姐,你不要随意挪动伤员,救护人员会在十分钟之内赶到。&rdo;
雷震宇伤口仍在流血,面色也越来越苍白,眉头隆成几道沟壑,额间冒着都大的汗珠。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紧紧纠在了一起,哽咽道:&ldo;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一定要坚持住,求求你!&rdo;
在心急如焚地等待中,救护车终于呼呼而至。
医护人员对雷震宇的手肘的伤口做了应急处理,然后把他稳稳地抬上了担架,送上了救护车。
我的心并没有随之安定,也一起坐上了救护车,陪同赶往医院。
一路上,我在不停地祈祷雷震宇平安无事,也几次询问、请求医护人员,说:&ldo;他的伤怎样?他会有事吗?请你们一定要救他!&rdo;
医护人员也只是安抚我说:&ldo;小姐,请放心,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rdo;
到达医院,雷震宇即刻被推进一扇冰冷的铁门,然后医护人员递给我一张需要家属签字的手术通知书。
我对雷震宇的家人一无所知,只好以他女朋友的身份,签署了这份通知书。
签字时,我的手一直在颤抖,三岁那年的记忆,忽然在我脑中变得清晰。
那一年,妈妈也被推进一张冰冷的铁门,有一位叔叔代替老爸在一份类似的通知书上签上了名字……
手术室的门廊上,&ldo;手术中&rdo;的指示灯一直亮着,我也一直在焦急地、虔诚地祈祷。
走廊上死寂沉沉的,让本就坐立不安的我更加焦虑和压抑。
不知道过了多久,指示灯终于灭了,那扇冰冷的铁门咔嚓一声被打开。
大门里缓缓推出一架病床,上面覆盖着白得刺眼的床单,白色床单下躺着的人僵硬挺直,完全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刹那间,妈妈满身血迹被推进手术室的画面、雷震宇穿着的白衬衣被鲜血染红的情景,在我脑中交替闪过。
他!!!
瞬间,我如五雷轰顶,感觉世界轰然崩塌,天空一片漆黑。
一阵尖锐的耳鸣声在我脑中砰然炸开,我的头皮阵阵发麻,身体更是瞬间被抽去所有力气。
我背重重地靠在往走廊的墙壁上依靠,自责地低喃道:&ldo;是我害了他,是我,是我,是我……&rdo;
&ldo;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