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吵我试试看。”
“把你送到肥番那里,给他做小老婆。”
“……”她被困在怀里,两个人亲近得有些奇怪,反问道:“肥番脱罪了吗?”
他埋在她颈间,似亲吻又似啃咬地留下痕迹,低声回答:“嗯,出来了……”
一颗心向下沉,她自然希望肥番早点死,可又无能为力。
“你不是讲帮我报仇?”
男人怎么能容许自己被质疑?
唐允眼睛彻底睁不开,最后答了句,“急什么。”
她今天起得晚,眼下还不到十一点钟,全无困意。
等唐允彻底熟睡,不出半小时,她轻轻挣脱开他怀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抱着膝盖沉思,房间里一片阒静,甚至听得到唐允略微加重的呼吸声。
苏绮忽然起身,走进他那冷清的厨房,显然从未有人踏足过,料理台干净又空荡。她蹲下轻手轻脚地翻柜子,终于找到一套刀具,从切骨刀到水果刀,一应俱全。
选了那把大小对她来说刚好的水果刀,再进卧室。
唐允睡得很沉,仿佛天塌地陷都吵不醒他。
苏绮拿开刀鞘,昏黄台灯照明下,没使用过的刀刃洁净又明亮,闪烁寒光。
他一张脸生得靓,平日里眼神太灼人,如今闭目休息,柔化很多。
她反手用刀柄戳了戳唐允手臂,“唐允?”
没有回应。
她又去戳他脑袋,唐允皱眉,伸手覆上自己的头,随意抓了两下像是挠痒痒,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
苏绮拿着刀坐在床边,心事复杂。
多想一刀抹上他的脖子。
可她五天后还要陪唐太去大屿山拜佛,那是眼前人的母亲,而他的父亲仍旧逍遥,生活滋润直到晚年,财富可传三代吃喝不愁。
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被她一刀抹死,且只能一个,她更希望是唐协亭。
算了,苏绮把刀放在床边茶几上的果盘里,两手空空,又有些唐允脸部的热度残留,赶紧到洗手间过水,摆脱气味。
卧室里一人一灯孤零零的,门被打开又带上,徒留唐允自己。
苏绮打算趁夜回庙街,不过再叫一辆的士。
没想到在楼下遇见绝对想不到的人。
深夜,空荡荡的街,温谦良靠在车旁吸烟。他以前从不吸烟的,又想到苏宝珍从前也不吸烟,苏绮便没什么惊讶了。
一瞬间庆幸自己衣着整齐,头发也没乱。
“childe。”她先开口,明明四目相对许久,她从远至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