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纵……”
轻如羽毛的呓语从那柔软的红唇泄出来,淮纵揽着她的腰肢,温柔道:“怎么了?我在这里。”
攥着她的衣袖,萧行缓缓睁开眼,眸子犹带了两分水气:“阿纵,你今天几岁了?”
盯着她张张合合的唇,淮纵一时未语,她的手抚过萧行漂亮的脊背,感受到她触手可知的清减,强行按下从心涌上来的酸楚,她眼角眉梢浸满笑,笑起来格外好看。
她这一笑,萧行怔了神,痴然的目光盯着那张俊秀迷人的脸庞,再没有了柳叶红痕,有的只剩下令人惊艳的明朗秀美,白玉无瑕,美得不像凡人。
她的手轻而颤地抚摸过去,嫩滑的触感,再真实不过的温软,萧行仅有的那点瞌睡也飘到了九霄云外,话噙在唇边,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翼翼:“回来了?”
淮纵侧身贴过去,额头触碰着她的额头,鼻尖满了馨香,那些感动和热烈的情重重堆在心口,唯恐将人吓跑了,仅用气音发声:“回来了。”
藏在心尖的那朵花发出细微的响,开出盛世的明媚。萧行喉咙哽了又哽:“舍得回来了?”
“舍不得你。”
“舍不得我什么?”
两人姿势暧·昧,谁也不肯倒退一步,仿佛谁先退开,谁就先输了。
淮纵指尖拂过她长长的睫毛,一瞬笑开:“舍不得你守着回忆一个人惦念着。”
“那又如何?”萧行慢慢红了眼眶:“十六岁的你,我调·教的照样很好。”
“但不完整。十六岁的我,在很多事上还是太嫩了。”她意有所指,藏在字里行间的撩拨听得萧行诚实地乱了心跳。
淮纵喉咙微动:“我回来不好吗?阿行就不想我吗?”
想,如何不想?
眼看淮纵的唇从她唇角‘不小心’擦过,萧行直接被气笑,这才想起此人劣迹斑斑,她心里可攒着一账本的旧账等着清算呢!
眨眼被推开,淮纵心底轻叹。
萧行眸光流转整个人恢复了最动人的神采,她笑:“要我请你下去吗?”
她说的‘请’,自然客气不了。淮纵撇撇嘴:“你这样,可真教人吃醋。”
“吃的哪门子醋?”萧郡主明知故问。
“你说呢?”小侯爷委委屈屈地从锦被爬出来,身子暖暖的,犹带着热乎气,萧行目不转睛看着,忍了又忍才没心软。
她自然知道淮纵为何吃醋,因为她对生病时的阿纵太好了,而面对年轻俊气的凛春侯,她没办法再将她看作天真无邪的孩子。
便是碰一碰额头,这感受都是不同的。
她不错眼地望着淮纵穿衣束带,闭上眼,再次睁开——真好,人还在。
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