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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他的态度自然肯定，女人感到此时不适宜展示她的轻视与嘲讽，装傻可能比较有效，所以她用惊讶不相信的态度问：

&ldo;你是从哪儿听来的？&rdo;

&ldo;天哪！我可不是听来的，&rdo;凡斯以同样的态度回答，&ldo;这就是我为什么前来叨扰的原因，我愚蠢的指望你会同情我的愚昧无知而告诉我实情。&rdo;

&ldo;我不打算这么做，&rdo;她说：&ldo;即使这个神秘交易早已结束了。&rdo;

&ldo;老天！&rdo;凡斯长叹一声，&ldo;真教人失望……看来我必须先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点点消息，但愿你会可怜我而给予下一步指示。&rdo;

不管凡斯话中藏了多少玄机，他的轻率稳定了她的焦虑不安。她觉得他很友善，虽然他好像知道许多事。

&ldo;如果我告诉你范菲先生曾伪造班森先生签名开了一张一万元的支票，你会觉得这是新闻吗？&rdo;他问。

她迟疑着，衡量回答的后果，&ldo;不，不是新闻，安迪告诉过我了。&rdo;

&ldo;你知道，当班森先生被告知这件事时十分不悦‐‐事实上，他要求抵押和悔过书才肯将支票兑现？&rdo;

女人的眼神冒出怒火，&ldo;是的，我知道。安迪曾帮他那么多的忙！如果有人活该被人杀死，那人就是艾文&iddot;班森，他简直不是人，还假装是安迪最好的朋友。想想看‐‐不写悔过书就拒绝借钱给他！……你不会以为那是交易吧？那是个肮脏、卑鄙、阴险的手段。&rdo;

她被激怒了，原先那张有教养随和的面具已经脱落，她不假思索口出逊言诽谤班森，这种情形让人难以相信两人只是泛泛之交。

在她长篇大论之际，凡斯不住点头。

&ldo;我很同情你。&rdo;似乎想与她建立和睦的关系。

过了一会儿，他友善的对她笑笑，&ldo;如果班森没有另外要求抵押的话，大家会原谅他扣留悔过书的行为。&rdo;

&ldo;什么抵押？&rdo;

凡斯很快察觉到她音调的转变，利用她愤怒的情绪，在她将卸下伪装时突然提到抵押一事，她害怕且不自然的质问告诉他时机成熟了。在她尚未恢复镇定前，他从容不迫的说：&ldo;班森先生被害那天，从办公室带了一盒珠宝回家。&rdo;

她回复正常，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ldo;你认为是他偷来的？&rdo;

问题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一般人会以为事实的答案和问题正好相反，但从凡斯脸上的笑容看来，她知道他视之为招供。

&ldo;你好心将珠宝借给范菲先生当期票的担保。&rdo;

她用力抬起头来，脸色苍白，&ldo;你说我把珠宝借给安迪？我发誓‐‐&rdo;

凡斯挥手不让她否认，她知道他的本意是为了保护她，以免往后因曾做出这样的声明而难堪。虽然他是敌手，但他亲切的举止令她信任他。

她靠回椅背上，双手放松，&ldo;你怎么会认为是我把珠宝借给安迪的？&rdo;

她的声音平淡，但凡斯明白其中含意，她不再玩欺骗的伎俩，双方都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所说的全都是实话。

&ldo;安迪需要那些珠宝，&rdo;她说：&ldo;否则班森会让他坐牢。&rdo;听起来她仿佛要为一无是处的范菲豁了出去，&ldo;如果班森不这么做，或拒绝兑现支票，他的岳父也会这么做……安迪实在太不小心了，他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我总是提醒他……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给他一个很大的教训。&rdo;

我觉得如果在世界上有事情能让范菲好好上一课，就是这个女人对他的愚忠。

&ldo;你知道上星期三他和班森先生为了什么事争吵吗？&rdo;凡斯问。

&ldo;那全都是我的错，&rdo;她悲伤的解释，&ldo;期票的日期就快到了，我知道安迪没有足够的钱，所以我请求他去见班森先生，给他所有的钱，看看是否能够把珠宝拿回来……但他被拒绝了。&rdo;

凡斯同情的看着她，&ldo;我实在不愿意再增加你的烦恼，&rdo;他说：&ldo;何不告诉我你先前愤恨班森先生的真正原因？&rdo;

她钦佩的点点头，&ldo;你说对了‐‐我有很好的理由讨厌他，&rdo;她眼睛不高兴的眯了起来，&ldo;在他拒绝还安迪珠宝的第二天下午打过电话给我，约我隔天早上去他家与他共进早餐，他说珠宝目前在他家中，暗示我或许可以将它们取回，他就是这样的禽兽！……我打电话到华盛顿港告诉安迪，他说隔天上午他到纽约来，大约九点钟抵达，我们那时才在报上看到班森前夜被人射杀的消息。&rdo;

凡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声，然后他站起身向她致谢，&ldo;你帮了我们很大的忙。马克汉先生是班森少校的朋友，现在支票和悔过书都在我们手上，我会请他用他的影响力，说服班森少校让我们尽快销毁这些东西。&rdo;

18认罪

六月十九日，星期三，下午一点

当我们走到外面时，马克汉问：&ldo;你怎么知道是她提供珠宝首饰帮助范菲的？&rdo;

&ldo;还不又是我那迷人的抽象理论，你不知道吗？&rdo;凡斯回答，&ldo;我告诉过你，班森绝不是个大方慷慨的利他主义者，不可能在无抵押的情况下借钱给人。穷哈哈的范菲凑不出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