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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她停了一会儿，然后，把脸转向一边，字斟句酌地说道：

&ldo;您知道，克莱蒙特先生，我会‐‐我会很快和丹尼斯从这儿离开。如果我是您，我想这样更好些。&rdo;

&ldo;丹尼斯？&rdo;我有点惊奇地扬起眉毛，但同时又感到有点有趣。

&ldo;我想这会好些，&rdo;她又说，仍然是一副尴尬的神态，&ldo;我为丹尼斯感到遗憾。我想他并不‐‐不管怎样，我很遗憾。&rdo;

我们的谈话就到此结束。

第二十三章

在回家的路上，我向格丽泽尔达建议，我们绕道从墓地拐回家。我急于了解警方是否在调查，如果是这样，他们发现了什么。但是，格丽泽尔达有事要办，于是我就一人前往。我看到了负责行动的赫斯特警士。

&ldo;先生，还没有什么线索，&rdo;他报告说，&ldo;但是，这里应是隐藏的惟一地方。&rdo;

他用的&ldo;隐藏&rdo;一词使我有点不解，因为他发音成&ldo;抓捕&rdo;。不过，我还是立刻明白了他的真正意思。

&ldo;我的意思是，先生，从那条路走进森林，那年轻女人还能上哪儿？这条路连通&lso;老屋&rso;和这儿，情况就是这样。&rdo;

&ldo;我想，&rdo;我说，&ldo;直接让这年轻的女士招出来，斯莱克警督会瞧不起这种简单的做法的。&rdo;

&ldo;只是担心她会受到惊吓，&rdo;赫斯特说，&ldo;她写给斯通的任何东西，或者他写给她的任何东西都会提供线索‐‐一旦她知道我们盯上她，她就会像那样闭上嘴。&rdo;

究竟会怎么样，不得而知。但是，我个人怀疑格拉迪斯&iddot;克拉姆小姐会像他说的那样闭上嘴。她除了口若悬河而外，我不能设想她还会怎样。

&ldo;当一个人成为骗子，您就想知道他究竟为什么成为骗子。&rdo;赫斯特警士卖弄地说。

&ldo;当然喽。&rdo;我说。

&ldo;答案就会在这儿的这个墓地里找到，否则他干吗老在这儿瞎忙乎呢？&rdo;

&ldo;寻觅raind&039;etre（法语：存在的理由。‐‐译注）。&rdo;我说，但这一点儿法语把这位警士难住了。他不懂法语，只是冷冷地答道：

&ldo;那是业余水平的看法。&rdo;

&ldo;不管怎样，你还没有发现手提箱。&rdo;我说。

&ldo;我们会发现的，先生，不用怀疑。&rdo;

&ldo;我可不这么确信，&rdo;我说，&ldo;我一直在思考。马普尔小姐说，只一会儿，那姑娘就空着手回来了。因此，她不会有时间来到这儿又回去。&rdo;

&ldo;您不必听信老太太说的话。当她们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并在焦急地等待的时候，噢，时间对于她们来说是过得很快的。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对时间知道得很清楚。&rdo;

我常常纳闷，为什么世人如此热衷于归纳。归纳很少是正确的，并且常常是完全错误的。我自己的时间感就很差（所以常常要拨快闹钟），而我得说，马普尔小姐有非常准确的时间感。她的闹钟不会误差一分钟，她在任何场合都是极其准时的。

但是，我无意就这一点与赫斯特警士争辩。我向他道了午安，并祝他走运，就离开了。

正当我快要到家时，一个念头出现在脑际。没有什么东西导致这个念头的出现，它只是作为一个可能的答案闪现在我的脑际。

你一定记得，在谋杀的那一天，我第一次搜寻小路，发现在某个地方灌木丛被人践踏过。现在我认为，是劳伦斯践踏过灌木丛，他也与我一样在搜寻什么。

但是，我记得，后来他和我一起碰到另一条痕迹轻微的路，这是警督走过留下的。我苦苦思索，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条路（劳伦斯的）比第二条路明显，似乎不止一个人经过这条路。我推断，也许正是这一点吸引了劳伦斯的注意。万一最早的那条路是斯通博士或克拉姆小姐留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