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当然不……”
波洛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她,说道:“哈里森护士,您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别的事?一些您没告诉我的事?”
她满面通红、情绪激昂地说道:“不,没有。当然没有,还能有什么事呢?”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原本以为还会有点别的什么事。”
她摇了摇头,原来那种烦恼的神情又出现了。
赫尔克里·波洛说道:“内政部可能会下令对奥德菲尔德太太的遗体进行解剖!”
“哦,不!”哈里森护士大吃一惊,“多可怕啊!”
“您认为那样会引发一些令人遗憾的事吗?”
“我认为简直会糟糕透顶!想想之后的议论吧!对可怜的奥德菲尔德医生来说多可怕呀,简直是太可怕了。”
“您不认为那对他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吗?”
“您这是什么意思?”
波洛说:“如果他是无辜的……这么做就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了。”
他停了下来,看着这个想法在哈里森护士的头脑里渐渐生根,看到她困惑地皱起眉头,很快面容又舒展开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
“我没想到这一点,”她简洁地答道,“当然了,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这时,他们头顶上的地板一连敲了好几下。哈里森护士跳了起来。
“是我的那位老太太,布瑞斯托小姐。她睡醒了。我得去把她伺候舒服了,等她的下午茶被送上去,我才能出去散一会儿步。没错,波洛先生,我认为您完全正确,尸体解剖就可以把这件事一劳永逸地解决掉。那将平息所有这一切,而那些针对可怜的奥德菲尔德医生的可怕谣言也将随之消散。”
她跟波洛握了握手,匆匆走出了房间。
5
赫尔克里·波洛径直走到邮局,打了一通电话到伦敦。
对方的声音里透着烦躁。
“我亲爱的波洛,你非得去搅和这种事吗?你觉得这是咱们该管的事吗?要知道,这些小村镇里的谣言通常是查来查去——结果什么屁事儿都没有。”
“这起案子,”赫尔克里·波洛说道,“比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