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敢!”
呼儿延从这二字中听出来了最为原始的杀意,自觉不妙,连连退后数步,那柄利器深深地斜插在地面,如同一柄利剑一般,仿佛在宣告着主权神圣不可侵犯。
随之而来的,是被整个大邺诟病的那个老头——陈宽
自打陈宽杀了那在御北外挑衅的老和尚之后整个大邺都掀起了针对陈宽的计划,有能力的拉帮结派想要去暗杀陈宽,没有能力便只能对陈宽口诛笔伐污化陈宽的形象把他描绘成一个奸诈狡猾的脸谱人物。
“呼儿延,区区六位虚空境,你果真是太托大了。”
那是一柄漆黑的剑鞘,剑鞘之上无数繁琐古老的铭文,仿佛是历史在它身上的侧写。
“陈宽!”
邺帝认出来了这剑鞘的主人。
下一刻,鹤发童颜的老头儿十分突兀的出现在了人们视野之中,飘忽如幽灵般落在了夜宋身前,无人知道他是如何自由进出这戒备森严的皇帝行宫。
“呼儿延,你也算是半个有勇有谋的天子,不过四十便有如此修为,老夫怜你天资不错不忍心将你诛杀,你怎地敢再来攻打御北?”
呼儿延不悦道:“既然你说朕是天子,可一天之下岂可有二子?”
不等呼儿延说完,一旁的刘誉白率先出手。
“狂妄,怎敢直呼吾帝名?”
随后他狂奔向陈宽,铁扇寒芒如月,杀势轻柔却不容小觑。说时迟那时快,刘誉白铁扇大开为孔屏之状杀向陈宽却被另一持剑之人硬生生地挥剑喝退。
剑意极其霸道。
那持剑之人身形消瘦,面色暗淡。
剑痴,衔凌。
“哦,十七岁被誉为巧趋之下第一人的天才剑修,怎么如今成为走狗了?”
刘誉白戏谑,衔凌充耳不闻,挥剑入鞘立于陈宽身侧。
陈宽闻言,只是盯了刘誉白,眼神之中,暗藏修罗。
“老夫来只为了两件事,一是夜宋,二是退兵御北五百里,带着你的军队回去。”
“放肆,陈宽,你如何敢与朕谈条件?”
“呼儿延,你又有何资本与老夫叫板,是觉得你这一身的修为么?”
呼儿延盛怒:“如何没有,朕宫外的几十万大军便是资本!”
陈宽满不在意的上下打量这呼儿延随后说道:“老夫虽然说比不上你这贵为天子,但是老夫的剑阁也不输你的鹰犬,你们在老夫眼中不过是小孩子打闹罢了,老夫本不想干涉,但是老夫若是来了兴致想要参与你们这小孩子的玩闹,你觉得老夫够不够资格?此外,老夫说话已经很客气了,老夫只是敬你不是怕你。”
话音未落,剑鸣四起,行宫之外严阵以待的兵卒全部应声倒地,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位黑衣剑修。
“三千剑侍今日若要与你鱼死网破,你又该如何全身而退?”
“陈宽!莫要以为你这天下第一便是无所不能了!”
“是也不是,今日便看看谁敢过这剑鞘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