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逸拎着自家保姆做的热粥小菜回到病房外时,还未推开门,便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味儿。
而此时,病房内的病号正被人按在了病榻上,狠狠地吻,更近乎于咬。
商暖闭紧了牙关,又觉得不甘心想让上头压着的男人快停下,一来二去的,都急得要转悠了。
要是早知道自己说的话会刺激到他,白白让自个被占了便宜,她就不那么冲了,怎么也要退离他十来米远了再说呀!
“呜……”摇头晃脑,小妮子拱啊拱的,意图逃离对方的桎梏。
盛承骁掰正她的脑袋,强迫她的视线对上自己,却只在里头看到深深的愤恨和怨气。
“你们在做什么?”
猛不丁地推开了门,向逸当即冲上去拽住了盛承骁的肩头。后者一个反手打了过去,很快便被向逸按住了。
两人开始在这并不宽敞的病房内打斗起来,商暖飞快拨好了自己凌乱的头发,跳下床囔起了:“别打了,不要打……”
囔着囔着发现没人管她,小妮子缩了缩小身子,跑到窗边观察战况了。
粗粗看起来,两人似是在伯仲之间,谁也胜不了谁呢!
然没多久,向逸的劣势就显示了出来。虽然这些年来也没少锻炼,但毕竟不是盛承骁这种在部队里过活的人,输了也不丢人。
只是想起刚刚商暖被这男人欺负时哀戚戚的小模样,向逸简直不能更抓狂急怒。
原来的打斗还有招式上的优劣,现在就剩单纯的喊打喊杀了。
拳脚无眼,两人都是胡打一通,只惦记着要把对方压下去才好。
踢,撞,踹,砸,捅,磕……
盛承骁最后一拳要砸向向逸的鼻梁时,商暖二话不说冲到了向逸面前挡住,还连带着将向逸往后推了一下。
僵硬着,收回了自己的铁拳。
盛承骁知道自己这一拳的力道,若是没收下来的话,这妮子还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吗!
男人的怒气一刹间便爆棚了。可惜商暖这时候已经跑到了向逸身边,抓起向逸红肿的手给他按捏了起来,“向逸哥哥你疼不疼啊?软软给你吹吹……”
向逸抹了下自己唇角的血迹,无奈自嘲了,“软软,哥哥都破相了,怎么办呢,有几天不能见人了?”
商暖闻言‘啊’了一声,仰起头看他,摸了摸他青肿的脸,“你好可怜哦,那你不要见人了,呆在家里休息,软软会保护你。”
“行啊,哥哥在家逗狗,软软赚钱养家糊口,回家了记得把小钱包上缴。”向逸才嘚瑟想扬扬唇呢,颊侧便是一抽,痛。
“软软的钱还是软软的,不能缴。”商暖很较真地道:“不过软软不会让你饿死的,你不要担心哦。”
盛承骁在一旁看着病房内另外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也不知更多的是痛意还是妒意在侵蚀着他的心。
眼底有些干涩,连呼吸也变得这样不堪。
曾经他们好着那会,她也说过要保护他的,可他不当回事,觉得保护女人是男性的天职,男人却不该由个弱女子来保护。
现在,她只想着要保护另一个男人了。她看不到他身上的伤和痛,满心满眼的,只有向逸!
这边两人干脆打算要离开了,盛承骁恰在此时上前一步握住了商暖的手,“软软,不要走。”
商暖懊恼地甩开了他的手,不理。
“软软,你喜欢的是我,你只是把他当成哥哥的对不对?对恋人和对哥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你没那么傻,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是吗?”全然无视了向逸锯刀一样的眼神,盛承骁还在说:“软软,我知道错了,我错了第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了,你给我个……”
不等盛承骁说完,向逸已然揽过了商暖的肩头,将小妮子的手从盛承骁的大掌中夺了回来,“盛先生请自重,软软是我的未婚妻,盛先生要是实在缺女人的话我可以请人帮你介绍,但请不要随意对软软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时至今日你总该明白,软软不是你所以为的无身份无背景可以肆意欺负的女子,至少在这京城,你要敢动她一根头发,商向两家绝对有能力让你再也回不到京海。”
“软软,我们走吧。”面对别人时一脸冷酷,等到对着商暖了,向逸则温柔得令人如沐春风。
商暖愣愣点点头,勉强冲向逸露齿笑了,“软软想小小白了。”
“那我们就去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