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瀚倒是不怕这些,只是他顾念白书。
白书心思透亮,但做事毫无顾虑,又对生死没什么概念。白文瀚怕哪天自己被周然过于为难时,白书会一时忍不住心中的怒气,直接拿剑把人砍了。
当然他更担心的是周然会为难白书。而且,说实话,白文瀚心底还是不甘心的,他也有野心往上爬。周然若是真敢对他出手,那他也不会客气。
所以把白书放在韩司恩身边,白文瀚觉得虽然有些心塞,但这里算是最让他放心的地方。
对于白文瀚这种矛盾的心态,韩司恩难得觉得有些说不出来话。在他看来白文瀚就像是个老母鸡,拼命想保护自己的崽,不管那崽自己能不能飞,但又出于某种别扭的心理,最终还把这个崽送到他看着不顺眼的人身边。
韩司恩本来想顺着白文瀚的意思,不打算和白书走的太近,此时白文瀚提出了这个事,名义上说是服侍他,但他又怎么可能让白书服侍自己,韩司恩本能的想要反对。
只是转眼间看到白书看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睛,韩司恩想到自己嘴里的人参茶味,到底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沉思了下,他叹息道:&ldo;留下吧。&rdo;
白文瀚松了口气,对着白书尽量板着脸道:&ldo;你性子跳脱,在此处要收敛好,好好服侍世子。&rdo;
白书点了点头,脸上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开心。
白文瀚本来还想交代几句的,看到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就和韩司恩告别离开了。
等人走后,韩司恩和白书两人都没有说话,许久,韩司恩开口道:&ldo;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rdo;
白书摇头拒绝道:&ldo;我不困,我在你门前守着,你可以安心睡。&rdo;
听闻这话,韩司恩感到自己心绪有些起伏,他沉默了下,平息自己内心无名的火气,而后站起身,淡淡道:&ldo;随你。&rdo;
韩司恩回到自己房间,合衣躺在床上,房内屋外,都十分平静,但韩司恩知道,白书就在门外。
他说守在门外,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服侍人的小厮,守在门外。
韩司恩闭上眼睛,许久后,他又睁开,眼睛里闪过一丝懊恼,他坐起身,微微扬声道:&ldo;你进来。&rdo;
最终韩司恩让人搬了一方软塌放在房内的一边,用屏风和自己的床隔开,而后他看着白书指着软塌道:&ldo;你睡在这里吧。&rdo;
白书眸子闪烁了下,点了点头,心想,睡的近更能把人护着了。
韩司恩躺在床上,翻身把脸对着墙,虽是闭着眼睛,但他并没有睡着。
房内的灯火是亮着的,这是韩司恩多年的习惯,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蜡烛已经换了一根,还在燃烧着,而白书早已不见了人影,软塌也已经收拾在一旁。
韩司恩觉得自己心里有火气想要发泄,发泄火气自然要选人多的地方。于是他在用过早饭后,便前去军营了。
军营驻扎在天门关外十里处,平日里,众多将士都是住在这里的。
韩司恩见到柳虎城,便说起了让白书在自己身边的事,柳虎城自然是同意的。
说完这点小事,韩司恩看了看军营四周,漫不经心的道:&ldo;听说柳将军昨晚发作了周副将军,他的伤势无碍吧?本官听了十分挂念,他人可在?本官前去探望一番也是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