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听了她的话,脸色微变,随即说道:“王爷素来不喜蓁儿,也许是心血来潮,又跑去折腾了她一番吧。”
“公主这么说,倒是很有可能。”
莲儿认同地点了点头:“也是,三公主与王爷势如水火,王爷是不可能喜欢上她的,一定是见她吃了些苦头,才笑得那么开心。”
“蓁儿在这府里,也是举步维艰了。”
白露叹息了一声,抬起头道:“莲儿,你去把王爷昨日赠予我们的棉被取来,待会我们一同去看看蓁儿。”
“公主,三公主对您这样,您还要给她送棉被啊?”莲儿有些不乐意地扁了扁嘴。
“她对我如何,是她的事。我是她姐姐,自当要照顾她。”白露催促道,“还不快去?”
“是,公主。”莲儿福了福身走了。
宫中失窃,王爷和蓁儿……不,这不可能。
先不说伤口对不上,就算王爷逼着她去盗窃,以她的性格,宁死也不会帮他。
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白露抛开了心中的困惑,起身妆点。
白夭夭刚给自己打了一桶水,抬眼见白露主仆二人姗姗而来,放下水桶问道:“大清早的,姐姐来我这有何贵干?”
“昨日王爷送了我一条棉被,我想着蓁儿你应该比我更需要它,便给你送来了。”
白夭夭看了眼莲儿手中的绣被,勾笑道:“姐姐倒是有心了。”
“莲儿,去,把被子铺在床上。”白露示意道。
“是,公主。”
白露跟着白夭夭走进屋内,见四壁萧索,心中一快,嘴上却道:“妹妹自小锦衣玉食,住在此处,怕是有诸多不适应吧?”
“既来之,则安之,没什么不适应的。”白夭夭自顾自喝了口水,“只可惜,我这只有白水,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招待姐姐。”
“你我姐妹二人,又何须说这些?”
白露装作不经意地扫了眼床的方向:“妹妹的衾被如此单薄,不知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起昨天晚上?
难道她疑心我就是刺客?
那就演场戏吧。
“本来睡得挺好的,只可惜被傅瞻逸那家伙搅了清梦。”白夭夭冷哼一声,把水碗重重一搁。
“妹妹何出此言?王爷他对你做了什么?”白露一脸紧张地问道。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送了我一颗毒药。”
白夭夭边说边观察着白露的反应:“看来,他还真是对我不放心呢,封了我的武功,还要怕我脱逃。”
“王爷他真是太过分了,只可惜,我人微言轻,帮不了妹妹。”
白露心中一喜,嘴上劝道:“蓁儿,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时候,你也得向王爷低下头。”
“我向傅瞻逸低头?”白夭夭冷笑道,“父兄惨死,我无日无夜不想手刃此贼!要我向他低头,绝不可能!”
“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