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白夭夭要跳舞,在场的众人全都来了兴致。
“原来白蓁公主还会跳舞啊,倒是头一回知晓!”
“都说风眠的两位公主,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另一个只爱舞刀弄剑,看来并不尽然啊。”
“且看白蓁公主这舞跳的怎么样吧……”
她还会跳舞?
傅瞻逸这酒斟得太满,险些洒出去半分。
他恍惚间想起了一件事:
【傅瞻逸,你为什么只跟白露一起玩,就是不跟我玩?】十岁的白蓁气鼓鼓地问道。
【白露公主琴弹得好,画画得也好,你呢,你又会什么?耍你那把大刀?】十三岁的傅瞻逸眼中尽是讥笑。
【来人,给本公主把他抓住!】白蓁大喊道。
【白蓁,你要做什么!】傅瞻逸被几名侍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仰着头叫道。
【你猜我要做什么?】白蓁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强逼着他吞了下去,【你不是嘲笑本公主什么都不会吗?那好,我现在用软骨散封了你的武功,我看你以后还拿什么取笑我。】
【白蓁,你卑鄙无耻!】傅瞻逸红着眼骂道。
【你骂吧,你骂得越狠,本公主就越开心。】白蓁嘴角噙着一丝坏笑站起身来,吩咐众人,【好好招待二皇子,记住,可别打残了。】
【属下遵命!】众侍卫齐声应道。
【白蓁,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讨还此仇!】傅瞻逸躺在地上,一面躲避着众侍卫的拳打脚踢,一面高叫道。
【傅瞻逸,我等着这一天!】白蓁背着手走远了,遥遥送来了一句话。
都过去七年了,怎么还会想起此事?
傅瞻逸中断了回忆,抬起头看了眼站在广场中间的白夭夭:以前怎么没觉得她这么瘦弱不堪?
就她这副样子,还会跳舞?
他微微一哂,夹了一口菜到嘴里。
白露听见白夭夭要献舞,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多人在场,她竟说出这种瞎话来,也不怕丢人现眼。
难不成,父皇死了,她也跟着失心疯了?
随她去吧,反正丢脸的又不是我。
白露一脸安然地走到内侍抬上的一张古琴边坐下,准备开始弹奏。
“慢着!”
温芊芊忽然起身,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光站在台上跳舞多无趣啊,既是国宴,自然要玩点新花样。”
说完,她拍拍手,命人抬上了一面大鼓。
那红鼓足有十尺宽,六尺厚,被固定在一个三丈高的鼓架上,令人望之生畏。
“芊芊听闻古有掌上飞燕,白蓁公主姿容绝世,相信比之赵飞燕也绝不逊色。赵飞燕能作掌中舞,白蓁公主不如就来段鼓上舞,让大家开开眼界,如何?”温芊芊丹唇轻启。
“这么高的鼓,寻常人怎么爬得上去呀?”
“是啊,就算上去了,能站稳就不错了,还要在上面跳舞,这岂不是强人所难吗?”
“万一掉下来可是要出人命的,这芊芊公主莫不是与白蓁公主有仇吧?”
诸位大臣又开始议论纷纷。
傅瞻逸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酒杯。
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来整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