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起码知得不比你少!&rdo;
&ldo;那么你就该明白,任何事物最后都有消散殒灭的一天。&rdo;
&ldo;好啦!有谁说它们不会呢?&rdo;
&ldo;正是你嘛!你这可怜虫。你说我们有永远也用不完的能量。你说&lso;永远&rso;。&rdo;
这回轮到雅道尔要唱反调。&ldo;也许有一天,万物会从头开始呢!&rdo;他说。
&ldo;绝不可能!&rdo;
&ldo;为什么?总会有这样的一天的。&rdo;
&ldo;永无可能!&rdo;
&ldo;问问&lso;茂的模&rso;呢!&rdo;
&ldo;你去问&lso;茂的模&rso;!我敢输赌。若&lso;茂的模&rso;说一声&lso;可以&rso;,我输给你五块钱。&rdo;
雅道尔刚好醉得肯接受这打赌,却也刚好清醒得可以进行所需的操作。
他用符号和一大堆运作指示,把问题重新草拟。按照日常的用语,那问题大概是这样:&ldo;人类可否在太阳老死之后,无需净耗一丝一毫的能量,而终有一天把太阳恢复年轻时的旺盛?&rdo;
整个问题又或者可以更简单地读成:&ldo;怎样才能使整个宇宙的净熵大幅度地减低?&rdo;
&ldo;茂的模&rdo;突然变得死寂静谧。那徐徐闪动的亮光熄灭了,远处电讯传送的卡嗒声也停止了。
就在两个吓得半死的技师,感到再也按捺不住之际,附属于&ldo;茂的模&rdo;某处的电讯机忽然恢复了生气,在吐出的纸带上,打了八个大字:&ldo;资料不足,无可奉告。&rdo;
&ldo;赌不成啦。&rdo;鲁波夫轻声地说。两人跟着便匆匆离去。
第二天早晨,两人头痛如绞,口舌胶苦,早已把整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谢路、谢路婷和谢路儿一、谢路儿二等四人一同看着星光满布的萤幕。
随着宇宙飞船完成了穿越&ldo;超太空&rdo;的&ldo;非时间&rdo;旅程,萤幕忽然起了变化,一息间,那均匀错落,星辰闪耀的影像,变成了一幅由一个孤独的、像子弹般大的绚烂圆盘策居中央、踞视一切的慑人图景。
&ldo;那就是x‐23。&rdo;谢路充满信心地说。他背负着瘦长的双手,指节因握得过份用力而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