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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许多小说为了塑造人物，都说是经受多严重的打，一滴眼泪也不落，但是板子真敲在身上，皮里肉外的疼着，哭不哭那不是挨打的人说了算的。不哭未必是坚强，哭，也不见得是懦弱。但是王钺息不这么想啊，这么大的人了，被老师按在办公室打屁股，还被打哭了，他丢死人了。索性更咬着牙，一声不吭。

顾勤也看出他犟起来了，放开了按着他后背的手，学校办公室的办公桌，顾勤的大桌子是和对面的老师背靠背拼在一起的，也抓不住桌沿，一下子没人按了，王钺息疼得险些从桌子上滑下来。顾勤扶了他一把，王钺息发着脾气甩开了。

顾勤声音冷冰冰的，&ldo;没挨够是不是，你什么态度？&rdo;

王钺息犟着筋呢，哪能回他的话，就在那直挺挺地站着。

顾勤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ldo;我还委屈你了不成？&rdo;

王钺息没说话，却站得离顾勤更远了些。

顾勤握住了戒尺，在半空中扬了扬，王钺息不受控制地闪避了目光，顾勤知道他是疼怕了，倒是心疼了一点，&ldo;什么想法，说话。这儿又没别人，你跟我耗到下节课，其他老师都回来了，再这样打你，你不觉得没脸我还怕丢人呢。&rdo;

王钺息咬着唇，还是不说话。

大概揍人的老师、爸爸、哥哥们都是这习惯，好好跟你说话，最烦就是你站在那不开口，顾勤也是一样，才心平气和了点，王钺息又在那装稻糙人，他一下又火了，&ldo;过来！&rdo;

王钺息往前挪了一步。

顾勤用戒尺虚指了指自己跟前的位置，&ldo;到这来。&rdo;

王钺息有些不情愿，却还是过来了。

顾勤再指，&ldo;转过去。&rdo;

王钺息有点害怕却又有些拗，便转了半个身子。

顾勤声音提高了，&ldo;我让你转过去！&rdo;

王钺息背过了身子。

顾勤走了小半步到他旁边，左手拦过他的腰，右手又是戒尺，&ldo;啪！&rdo;地一下，然后开口，&ldo;我问，你答。我不满意，就是一板子。&rdo;啪！又是一下，&ldo;懂了？&rdo;

王钺息没说话。

&ldo;啪！&rdo;地一下。

王钺息疼得很，一下子靠在顾勤手臂上，顾勤又是一下。&ldo;王钺息，不说话，就接着打。&rdo;

于是，又是一下。

王钺息咬住唇，&ldo;我听懂了。&rdo;

&ldo;啪！&rdo;又是一下。

&ldo;顾老师，我听懂了。&rdo;王钺息疼得两条腿都站不住了。

顾勤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却是格外狠的一板子，王钺息膝盖一弯，差点跪倒，顾勤一把捞住了他，&ldo;这一下是帮你长记性，告诉你，以后不要和我犟。&rdo;

王钺息紧紧咬住唇，顾勤顺手把戒尺放在桌上，用手揉了揉他屁股。王钺息别扭极了，拼命地躲。

顾勤觉得有些好笑，却很快进入正题，&ldo;我今天罚你，委屈了？&rdo;

王钺息没说话，顾勤又拿戒尺，王钺息连忙道，&ldo;没有。&rdo;

顾勤用戒尺轻轻拍了拍他大腿，&ldo;行了，转过来吧。&rdo;

于是，顾老师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王钺息站在他对面。

&ldo;为什么不想写检查？&rdo;顾勤问。

王钺息哪里说得出口，而且，也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受不了这个，把自己掰开了揉碎了似的，他就是那么想，他的笔不是用来写检查的。

顾勤警告似的扬了扬戒尺，&ldo;不说。&rdo;

王钺息双手攥着校裤，自己自觉转了过去。

&ldo;啪！&rdo;又是一板子。

&ldo;还是不说？&rdo;顾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