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不得太平,山下的后厨里,也有不小的事发生。而这都是凌宵惹出来的后遗症。
那一缸火油的突然消失,惹怒了周年这个管事。这里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对于他来说,都是他的私有财产,谁若是敢私自盗走,那就是他的敌人。
此时,他把后厨的人十个人,从主厨到烧火的,全部纠集在一起,虎视眈眈的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
“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倒底是谁偷了那些火油?若是再无人站出来承认,那很抱歉,只能实行连坐策略,你们所有人都要为这一缸油买单。”
那主厨一听,自然是不乐意,抄起菜刀,对着在场的后厨人员就是一通威胁,“谁干的,赶紧给我站出来,若是连累了我,看我剁不死他。”
说完,此人的菜刀狠狠地砍在案板上,那上面有一根大腿粗的兽骨,被其“咔嚓”一声,就砍成了两半。
人群里面,有个烧火的童子,胆子最是小,哪里经得住这般吓,顿时吓得腿软,不住的打摆子。
他越是这样吧,就越显得他很可疑。
那主厨拿刀指着其鼻子,怒吼道:“是不是你?是你干的?”
“我……我我我……”
可怜的童子,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吓得语无伦次,越发的抖得厉害。
一旁站着的庞大甚至要怀疑,再这么抖下去,这孩子能把自己抖散架罗。
主厨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他有些气不过,一巴掌拍在那童子身上,稳住他的身子,自己上前一步,嗡声嗡气的道:“别拿孩子开涮顶缸,就他这小鸡崽的体格,给他一桶油都扛不走,更别说是一缸油。”
“嘿哟,他扛不走,你能扛是吧,问问在场的,谁有你能扛,所以,这油是你偷去卖钱了吧!”
主厨一番话,让周年眼前一亮,“对呀,在场新来的人里面,也就你这熊样,有几分力气,不是你干的还能是何人。”
周年也没有管什么证据,直接就掏出一个账薄,在庞大的个人记录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甲申年十月半,兹有外院后厨庞大,盗卖火油一缸,特罚一月工钱十五块灵石,以示警戒。”
“什么?管事的,这不是我干的,你怎么可以随意定罪!”
庞大肺都快要气炸了,就只是帮着那孩子说了一句话,这些人就把他拉出来顶缸,实在是特不要脸。
周年对于谁偷盗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庞大有不有什么污点,他并不关心,他只知道,这个火油的费用能不能补上。
“小子,下次若再敢质疑本管事,小心差事不保。”
周年丢下威胁,背着手吹着曲子,扬长而去。
“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