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捏紧了拳头,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能追上去,一拳结果了周年这周扒皮。
那童子见状赶忙上前劝慰,“庞大哥,你消消火,此事都因我而起,你的损失我愿意给你补偿。”
童子年纪虽小,却也对庞大的维护感恩不已,自然是不能让他吃亏。
“得了吧,你家里还有个等着吃药的奶奶,那钱还不够救命的,补个锤子。”
庞大并没有要童子的钱,他孤家寡人的,一个吃饱全家不饿,这后厨里面管吃管住,其实也花不了什么钱,就只是心里意难平,越想越气而已。
这一番动静,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外院,庞大但凡出现的地方,必定会有门人杂役对其指指点点,庞大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些人说的肯定不是好话,这心情自然很差,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明知道自己没有错,却百口莫辩。
那和庞大走得很近的几人,自然也听到了这番言论,下了值以后,纷纷找上门来问个究竟,得知他的冤枉以后,就商量着要给那周年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哥几个里面,也就胡瓜的歪点子最多,拉着众人商议了一番后,就各自行动起来。
首先是那千玺君,利用左手写了很多小纸条,都是一些子虚乌有杜撰出来的流言,或者是道听途说听来的只言片语,用了激励的语言,把其放大了写。
其余的几人,则想方设法,把那些小纸条投放出去。
很快,只是过了一夜,就再也没有人谈论庞大偷油的事,人们的视线早已经转移到了周年的身上。
可怜周年还像往常一样出门,就接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很不友好的目光,以他的地位,没有人骂他,更不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但是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就是不对,每个眼神表情里都暗含了不怀好意在里面,让他心里直发毛。
不得已,他暗中花费了半块灵石,买通了其中一个杂役,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上,竟然被人为的安上了许多不利的标签。
什么偷看老太太换衣服,偷拿姑娘家的鸳鸯肚兜,更扯的是,他还抢个孩子嘴里的糖葫芦,什么奇葩的屎盆子都扣在他的脑门子上,气得他一抽一抽的,差点没给抽晕过去。
作为掌权的人,周年如何能受这种气,发誓一定要把乱传这种流言的人抓出来。
奈何源头是一张纸,这外院的人人手一份,谁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为了摆脱干系,很多人写出鸡扒字迹,证明自己一无是处。更有的人两手一摊,说自己是文盲,压根儿不会写字。
从字迹上比对不上,这事儿也只能强力镇压,谁再用那种眼神看周年,周年就请他回姥姥家。
众人生活在他的淫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倒也不敢再放肆。
此时,后山的一块空地上,庞大拉着几个同伴,把这事儿从头到尾讲给凌霄听,说到可乐处,拍着大腿笑得可大声了,压根儿忘了自己是个受害者。
这事儿本是凌霄惹出来的,当时事从权急,也来不及多虑。他对庞大有愧,自然想着要弥补一番。
想了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庞大看着身板愚钝,其天赋灵根还是有一点的,修练道术虽然不能大成,立足于当世,小有成就还是可以的。
至于其余三人,也不孬,都是差不多的,看他们人品还行,索性一起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