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坐了一会儿,听着小戴有气无力的讲事件的经过,然后累了睡倒,我们为了不影响小戴休息就决定离开医院。
微微站起身打算送送我们,在病房走廊里,微微问:“你什么时候离开中国?”
“后天。”我说。
“我不能送你。”微微道。
“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要记得好好休息还要照顾病人呢!”
微微眼里含泪,“我知道。那……再见!”
“再见!”
从医院出来回到住处发现父母在酒店大厅等着,于是一家人相约一起吃饭。吃过饭一起坐在地毯上打扑克牌,我们就是那种无聊也能耗一天的家庭。
我打开酒柜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爸爸喝一点点,我们能喝多少是多少。”
“你爸不能喝,这面有糖的。”
“这个没有!”我说,“这酒庄我信得过。”
从这一天直到我离开,我们一家四口都在一起,临走之前我又去看了小戴。去的时候我一个人,下午,走进病房,小戴躺着看书,微微睡在他身边。
即使看到我来了他也没有想要叫醒微微,“累了好几天,困了。”
“我知道。”我说:“我要走了,来跟他说一声,你回头帮我跟他说吧!”
“好。”小戴说。
“那,再见!早日康复!”我说。
“谢谢。”
我摆摆手,又看了他们俩一下,见小戴不时看看微微,不时用手轻轻拨弄一下,就觉得羡慕。
转身离开。走出医院忽然觉得一身轻松,我的朋友已然获得幸福,接下来是我努力追求我的幸福的时候。
坐上驾驶座,一家四口都在,只是没有艾德莫若!这一次回来没惊动几个人,走时也是静悄悄,机场送别虽然经历一次。可还是揪心于这样的离别。一直煎熬着直到广播声起。
坐进机舱,等待起飞。我正伤感着,身边坐下来一个男人。然后对方来了一句,“咦,是你?”
我抬头,看着对方。很眼熟,但是不认识。
“你是?”我有点疑惑。
“我也不记得你的名字。不过我们上次就在飞机上认识了。”对方说:“哈佛,工商管理。”
“啊!”我恍然,“是你,好巧!”
对方笑。“你显然是想到我是谁,却还是没想起来我叫什么名字。”
“抱歉!我上次心里装着事情没记住您。”我说。
“我叫马强。”对方道:“杜山雨小姐。”
我上次居然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他了吗?
“你好。”我尴尬地笑笑,“马先生去美国是?”
“我的公司要在纽约上市。”对方不无得意的说。
“哦!恭喜!”我说。
我觉得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空气似乎都宁静了一分钟。对方问我,“你不认识我?”
“……”我惊讶道:“我应该认识你?你在中国很有名?”
对方卡了一下。道:“算有名吧!”